/> 身后的墨闲,似乎一直都有在留意这边的对话。在芍药发出疑问后,他便第一时间,冷淡地开口说道:“当你们村子那几位,把我请到屋子里头的时候,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们问我,我也只能如实回答了。所以,这事不能怪我…”
墨闲非常难得地说了一段长话,来为自己解释。但,芍药还是没听懂他想表达的意思:“他们问你什么问题呀?”
“夏侯近两年来,最经常做的事情是什么。”
“你是怎么回答的?”
“醉今朝,喝花酒。”
“呵呵…”
墨闲这冰冰冷冷地六个字,是顿时惹得芍药忍不住,小手虚掩小嘴,一阵偷笑。
不过,这也难怪。
在那等严肃的情况下,墨闲居然一点弯子都不转,就这么直愣愣地给出这个荒唐答案。这场景想想都让人觉得好笑呀。
待到芍药笑过一会后,夏寻才接过话来,继续说到:“所以呀,夏侯就因为这个,被他爹狠狠地吊打了三天三夜,那狠劲,是吓得连吕道长也不敢上前劝阻救人。后来,还是我爷爷见打得差不多了,才去把他给放下来的。
我爷爷说了,他那是入世修行,修入温柔乡里去了。这是人之常情,所以打个半死就成,不能打废了。以后还得留他在村里子闭门思过,什么时候破了这天启境,什么时候才能再次离开咱村子。”
“可是他现在也没破境呀,他不也出了么?”芍药眨着眼睛,不解问。
“耍无赖,当然就出来了咯。”
“耍无赖?”
“对呀。”
夏寻笑道:“他是离不得,这外头的花天酒地的…”
“自打那以后,他就天天跟着村子里头的小娃娃,瞎溜达。什么事儿都摆弄,就是不修行。待到他爹要拿鞭子来打他咯,他就就地一趟,拿出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打他,他就喊,不打了,他就继续瞎转悠。反正,他知道那鞭子肯定是抽不死他的。
就这样,他一直溜达了四五个月。而,吕道长带着墨闲师兄也跟着在我们家和夏侯家,叨叨了四五个月。最后,大家都被他们给整烦了,见这事一直这么下去,也不是个法子。弄不好,还可能会把夏侯给耽误了。这无奈之下,我爷爷也只能决定放人了。只是在离村前,让我也跟着去,给他把把路子啰。”
“你是夏侯的引路人?”芍药问。
“额…呵呵。”
夏寻尴尬地傻笑一阵:“勉强算吧。”
芍药略有所思,好像有些事情想不明白一般。
“很奇怪,为什么我爷爷会突然安排我给他把路,对吧?”看出芍药的心思,夏寻笑问。
芍药轻轻点头:“对呀,这未免突然了。”
夏寻微微抬头,看着芍药的脸庞,得意说道:“因为,吕道长呀…”
“吕道长在那死缠烂打的几个月里,叨叨服了我爷爷,让大胖和西瓜跟着他到岳阳入世修行。
而,大胖、西瓜两都是我一手带大的,我又是他们的引路人,那我也只能死皮赖脸地跟着出来沾沾光咯。同时,顺带也好把夏侯给看住啰。”
“你就是这样跟着出来的?”
芍药很是怀疑地看着夏寻:“你是隐爷爷的独孙,你要出村,恐怕不会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吧?而事实也是这样,你来岳阳才半年不到,这儿被你惹了一个遍了。所以,你肯定还有话没说吧…”
“额…这么聪明啊。”
夏寻一愣,他没想到芍药会这么聪明。从自己短短几句言语中,便能感觉到反常的端倪来。
确实,
这里头确实不是像他三言两语说的那么简单。因为,在那几个月的事情,他少说了一个更重要的主角。没了这个主角的戏份,整个故事都显得那么地轻飘了。
那主角就是,他自己。
若非,他耍了小伎俩,勾得吕随风上了他的贼船。若非,他哭爹喊娘地,也跟着闹了几个月。若非,他闹得连那村子的祖宗祠堂,都差点给弄没了。若非,他摸准了自己爷爷的心思,摆下了一道围魏救赵。若非,那老人也曾有这般打算…
若非,没有这么多诡计百出的若非。那他是压根不可能跑得出,那条恐怖村子的。这里头的酸甜苦辣呀,估计也就只有自己才知道了…
但,这都是些糗事。
这能在自己的小情人面前说道么?
肯定不行,
这是自尊心使然。
“呵呵。”
于是夏寻呵呵干笑几声,就连忙绕开了话题。
“这个不重要咯…”
“其实,也不简单的。在离村前,我爷爷可是把话都给咱们说死了的。”
说着,他又伸出了两根手指头“约法两章,一破境,二娶媳…”
“这第一条,说的就是夏侯。若他回岳阳后的半年内,破入不了天启境,那咱们就得乖乖回村子里呆着…”
“这不还没有半年么…”芍药道。
“哎…自作孽,不可活咯。”
无奈一叹,夏寻没好气地,朝着身后不远处的夏侯,瞟去一眼:“但是,在年前冬末。他为了不回村过年,就已经修书北寄了。说是自己破关在即,耽搁不得这点时间。”
“他骗人了呀…”芍药稍稍诧异。
“对呀,你说头疼不?”夏寻无奈说道。
“他若被抓回去了,我和西瓜他们也跑不掉…”
“……”
芍药轻轻皱起眉头,有了些些委屈的表情:“那来的这位,可有情面讲?”
夏寻看着夏侯的眼神,更加郁闷和无力:“要其他人来,都能讲讲情面。但,这次来的人,一定没有情面可以讲。”
“恩?”
“因为,来的人就是夏侯他爹…”
“象王-夏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