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不知我俩兄弟能不能和父皇共度中秋佳节。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这中秋,本就是家人团聚的ri子。还记得小时候,父皇总和我们兄弟说中原中秋由其热闹,汴京皇都里满城都是各式各样的花灯,车水马龙,人流不绝。那宋人皇帝历来都会在这ri开放御花园,供百姓游玩,父皇曾说过,一定会带我们兄弟去见识见识。”斡本低声吟道,回想起往事的他,眼中不由闪过几分莫名的悲sè。
“如今父皇贵为一国之帝,除非我大金兵马杀到汴京,把那宋人的皇帝赶走,否则父皇绝不会再踏入那汴京半步。”讹里朵面sè一凝,说的话让人甚觉扫兴。斡本听了,却是淡然一笑,好似认真,又像是开玩笑道:“那我就替父皇攻下这汴京皇都,将那宋人皇帝赶走。这样一来,我们兄弟便能和父皇在汴京过上中秋,完成当年父皇还有我们兄弟的心愿。”
“大哥你…”讹里朵听了,心头一揪,眼中悲痛更胜,犹豫一阵还是说道:“心里可曾怨过父皇?”
“怨?父皇生我养我,我的本领都是父皇所教。我只会敬他尊他,从不敢有半分怨气。只要是父皇一句话,我这做儿子的纵使是上刀山下火海,过虎穴闯龙潭,也在所不惜!”斡本忽地转过身子,双目炯炯有神,凝声而道。
讹里朵不由苦笑,道:“兄长还真是洒脱,若是换了我,恐怕做不到大哥这个地步。”
“三弟呐,其实大哥已经很满足了。我不过是个庶出之子,如今却贵为王侯之身,军中上下对我都是敬重有加。我只盼能替大金打好根基,待ri后二弟或者四弟登位了,我也能放心辞退而去。我和你嫂嫂都说好了,到时候我俩夫妻便一路往北而上,那里有一望无际的大草原。”斡本低声而道,眼中晃动着几分向往的神采。
“大哥你真的甘心?”这句话,讹里朵只是在心中道说,并无说出口来,微微颔首笑道:“好。到时候小弟我也带上妻儿,与大哥一同作伴。”
“哈哈哈,这自然是好。”斡本笑了一阵,忽然面sè一凝,沉声问道:“我军已到天巫山之事,三弟可曾派人禀报父皇?”
讹里朵听了,微微颔首,说道:“大哥不必cāo心。小弟我已派三支小队皆走捷径小道,想必父皇此时应已得知。”
“好。我本还想着不必通报父皇,却无想到敌方如此强劲,为防万一,还是慎重点好。”斡本面sè一敛,眼中焕发着绚丽的光彩。
却说,在燕京城内,一支骑兵队伍望东门飞奔赶来,城上守将听说是辽王部署,又见过牌令,不敢怠慢,连忙打开城门放入。
阿骨打听说后,召来将入皇宫说话,闻斡本今ri已与蛮军杀了一场,竟是不相伯仲,不由神sè微变,遂犒赏来将一番,然后命其回报,明ri午时一同出兵,前后夹攻,攻破天巫山下的蛮军。来将慨然领命,速退而去。
另一边,在天巫山下的营寨内。邓云听闻梁兴来报,说截住了金贼的两支队伍,被擒俘虏,还未开口询问,便纷纷咬舌自断。邓云听了,面sè一沉,与诸将谓道:“这些金贼虽不肯说,但大概意图,我已猜个七、八。那斡本定是想联合燕京贼军一同夹攻天巫山这处营寨!!”
邓云话毕,下座的黄机密便点了点头,凝声道:“主公所言,与我却是不谋而合。某以为,可派人教吉青当夜三更时分,暗中弃寨从白河渡口引兵绕到天平口,那里两边都是山川,燕京金贼若来,自不会打草惊蛇,兼之那金人狗皇帝素来谨慎,大概会走天平口而来。可教吉青就在两边山川埋伏,待其军一到,群起攻之,必胜无疑。而那斡本自以为援兵将来,定会死战不退,待时候愈迟,其军军心溃散,我军自也能将其攻克!!”
黄机密妙语连珠,说得众人纷纷称妙。这时,耶律亚虎忽然说道:“金贼粮缺,此番何不派一支jing兵烧毁其粮,若能成事,要取燕京便是指ri可待!!”
耶律亚虎此言一出,邓云不由刀目一瞪,心里涌动不止。黄机密却是眉头一皱,低声摇首道:“听闻斡本身边,有一智多如妖的谋士,也是他的兄弟,金人狗皇帝的膝下三子,名叫讹里朵。所谓盛名之下无虚士,若他早有所料,暗中设以埋伏,如之奈何?”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愿自引一队敢死战士,若不能烧毁金贼粮队,提头来见!!”耶律亚虎虎目一瞪,凝声喝道,却是心中记恨,自己刚成立不久的虎威营,就今ri一役便被金贼杀了过半。黄机密一听,不由把目光投向了正在闭目养神的廖牧。
廖牧轻叹一声,微微睁眼,望着耶律亚虎问道:“战场之上,若只凭一股血气,遇上些无谋莽夫或是些乌合之众尚可。可若是遇上的军中jing锐、常胜之军,必然惨败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