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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声之中,杀气之浓,决意之盛,不由让龙蛮义军内许多将士、兵卒都是心惊胆跳。邓云面sè冷冽,却无答话,命各将迅速收拾战场撤去,以免金兵来袭。
这一场混战,龙蛮义军虽少有折损,但却折了乌阿哈一员骁将,吉青、霍锐、鬼奴等将皆有伤势,这些人都是死伤在金兀术手上。而耶律亚虎与粘罕拼斗时,也受了轻伤。
半个时辰后,邓云见麾下兄弟不少带伤,又想燕京已破,无意久留,却是不知牛皋、吴波还有忽而豹那两部兵马行踪。不一时,梁兴带着百余残兵赶回,说忽而豹已被金人那天威上将斡里衍所杀,其部大多死尽,就算是这百余残兵。邓云面sè剧变,耶律亚虎感其忠义,也是眼中泛泪,心中暗里承诺,定侍养其家眷。
而邓云尚不知牛皋行踪,恐遭不测,心中正急。这时,西北角上传来一阵喝响,斥候来报,正是牛皋部下。邓云大喜,连忙与众将赶去迎接。
“主公!!真是主公~~!!”两方人马正在接近,西北那波人马内先是响起牛皋的哈哈大笑。邓云急飞马迎去,疾呼叫道:“牛大哥!!你莫非遇到金贼伏击耶!?”
牛皋速速下马,大步流星地赶来,拉着嗓子说道:“哈哈!!主公这回却是想错了。我按你吩咐,今ri望金贼大寨赶去,本想招计引开金贼大部人马,却久久不见敌军,心里一疑,便是靠近去看,竟见得金贼寨里空虚,想这是机会,便引兵袭击,把金贼营寨一把火烧个干净!!弟兄们还趁机夺下不少辎重、良马!!”
牛皋大笑不绝,却是缺了颗心眼,还未发觉邓云身后一众将士都是形迹狼狈。
“混账!!大蛮子你怎能擅离职守,几乎害惨我们兄弟!!”吉青大怒,瞪眼喝道,实在被金兀术所伤,心里憋着怨气,无处可发。
牛皋听话,先是面sè一怔,反应过来,便是气得哇哇大叫。其余将士都纷纷附和,谴责牛皋之过。牛皋见众人口伐,也来了脾气,一把揪住吉青,便要动手,吉青虽有伤势,但自也不会退让,眼看两人将要大打出手。
就在此时,邓云面sè一冷,怒声便喝‘住手’!两人听出邓云动了怒火,也不敢放肆,连忙纷纷退开。
邓云素来秉公执法,先对着两人各喝叱一番,随后也将那些起哄的将士也一并喝责。
“行军打战,本就要随机应变,牛大哥见得金贼寨子空虚,前往袭击,足可见其急智,此点可赞。不过牛大哥你当派人来报,如此一来,我方能及时应变,以保无失。此点ri后当多多改进。”邓云凝声而道。牛皋也是知错,呐呐应诺。邓云说罢,转眼又向吉青还有一众将士谓道:“适才所挫,分明就与牛大哥关系不大,你等在金兀术那里受了晦气,却在自家兄弟身上肆意发泄,算什么英雄好汉!!?若有下回,全都给我卸甲归乡,做那耕夫猎户岂不自在!?”
邓云喝罢,众人皆是认错。耶律亚虎见邓云御人有术,暗暗惊叹。这时,在人丛内,忽有‘咦’了一声。众人望去,竟是一个老汉。耶律凤仙见了,忙拉住了老汉的手臂,与众人谓道:“这是我家恩师廖公,他才谋百出,深通兵家战法,布兵变阵更是天下一绝。大家伙可莫要失礼。”
“原来老人家正是我妻恩师,久仰大名。”邓云面sè一震,早就从耶律凤仙那里听说廖牧大名,连忙拜礼,在他身后弟兄也纷纷恭敬作拜。
廖牧呵呵一笑,淡然说道:“老夫不过是无名小辈,各位英雄不必多礼。”
“不知廖公刚才为何惊疑?”邓云微微颔首,心知廖牧不凡,遂便问起。廖牧听话,神sè收敛,凝声道:“适才我听这大兄弟说烧了金贼的营寨,而实不相瞒,在燕京城内也无太多存粮,也就是说,不需一头半月,金贼将会粮食告尽!!”
邓云一听,顿时面sè大震,疾呼应道:“粮食乃军中命脉,金贼倘若粮尽,将不攻自破!到时我等在趁势掩杀,必能将其杀个片甲不留!!”
耶律亚虎听得心花怒放,急急而道:“竟是如此,我等就不必撤军,当速速整军,反围燕京,教这些金贼知道厉害!若是能擒住那金帝阿骨打,更是不世奇攻也!!”
耶律亚虎这一说,牛皋、吉青、霍锐等将,甚至连最为年幼的鬼奴都是眼暴jing光,试问谁不想扬名天下,名留青史。若是真能擒住阿骨打,这番旷世奇功,定能流传百世!
于是众人无不应和,都愿返回燕京。邓云却是眉头一皱,毕恭毕敬,一副请教的样子向廖牧问道:“依廖公之意,该当若何?”
廖牧呵呵一笑,淡然而道:“虚心问话,孺子可教也。经今ri一役,燕京已落入金贼之手。今ri混战之中,不少百姓、残兵溃卒不愿臣服金贼,趁乱逃去。依老夫之意,此下当速回涿州,收纳这些流民残兵,以涿州为根据,以蓄大势,方位上上之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