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师弟本领不错,你若是觉得可以,便私下与他谈谈心吧。如此人才也是难得!”吴波刚离去不久,童贯随即便道。原来徐天一深知吴波脾xing刚烈,故而一直没有把他收入同伙,以免师兄弟反目成仇,但有万一还会坏了大事。
徐天一素来谨慎,自不会做这愚蠢之事。此下,徐天一听童贯如此一说,眉头微微一皱,很快便恢复如常,笑道:“此事尚且不急。太尉大人,小人有话不知当不当说?”
“天一呐~!这些年来,你不知救了老夫多少条xing命,怎还这般客气!?你有话直说就好。”童贯呵呵一笑,眼中满是慈爱之sè。徐天一不由笑得更加灿烂,凝声便道:“小人觉得郭药师此人暂不可杀!”
童贯闻言顿时面sè一变,那双老目立即闪动起几分厉sè,冷声问道:“此话怎讲!?”
徐天一见状,连忙收敛几分,低头恭答道:“由适才之事可见,这郭药师极为忠心英勇,而其麾下各个都是jing锐之士,若是尽数杀了未免太过可惜。何况对于太尉大人的宏图霸业,此下正是用人之际。若是能收其为用,便可得一支jing锐大军,岂不是好!?”
童贯一听,脸sè不由一阵变化,不过最后还是白眉紧皱,摇首而道:“这说是容易,只怕那郭药师不肯轻易屈服!”
“太尉大人,且勿多虑。所谓士为知己者死,太尉大人屡屡以礼相待,如今更以德报怨,那郭药师定当感激在心。再者,郭药师先祖本就是汉人,与我等宋人乃是一族,其之所以如此忠于大辽,我听闻全因那耶律淳对他有知遇之恩,更曾发誓此生以死相报。而早前太尉大人不是与那萧后商议,暗中毒杀那耶律淳,趁机夺取北辽大权么?太尉大人何不如此如此,那郭药师迟早真心来投~!”
徐天一忽然道出一计,童贯听得眼睛越瞪越大,最后更是欣喜若狂,纵声笑道:“哈哈哈哈~!!天一真乃老夫之诸葛也~!!此计大妙,大可一试!!”
童贯话音刚落,袁杰却是脸sè略带沉重,拱手道:“太尉大人,这恶贼适才还有心yu要加害于你,用之则如双刃剑,还是谨慎点好。”
徐天一闻言,冷哼一声,目光如炬,便是应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太尉大人若yu得之天下,自有容纳百川海纳之胸襟。区区小贼,何足虑哉,但有万一太尉大人身边亦有我等守护!!再说依我适才之计,若是顺利,这郭药师十有仈jiu定会真心来投。御人者,自有御人之术,故能建以班底,谋取大业!!”
徐天一疾言厉sè,说得头头是道,袁杰闻言,唯唯诺诺连连称是。童贯听了,也是暗暗认同,对徐天一更是喜欢。
就在此时,帐外忽有人来报,刘都统在外求见。童贯面sè一紧,向众人打了眼sè,遂便召入。须臾,刘延庆入帐,见四周皆是一片狼藉,更有厮杀痕迹,虽来时早知郭药师等人发作之事,不过并没想到会如此激烈。
刘延庆念头一转,便拱手作礼,向童贯禀报前事。童贯还有徐天一等人听了不禁面sè连变。那袁氏兄弟更是面sèyin沉、恐怖,眼里尽是妒恨之sè。
“哦?依刘都统所说,若非你早有布置,教那韩世忠和邓云两人率其所部前往伏击,此下那些余党大有可能已杀上连营。转念一想,郭药师那三人或许也是料定如此,才敢趁乱发作!”童贯面带笑容,却不知他心里揣量着什么。刘延庆忙说不敢居功,都是韩、邓两人功劳。
童贯哈哈一笑,摆手便说:“此番韩、邓两人可谓是又立大功,当然这自也离不开刘都统你的功劳!老夫明ri自有封赏,如今时候不早,老夫亦有些倦了,你先退去罢!”
童贯亦听出刘延庆暗里有为韩、邓两人请功之意,也不愿与他多做纠缠,便先答应。刘延庆闻言,脸sè一喜,拜退便去。此间,袁氏兄弟几番yu要进言,都被徐天一暗暗用眼神阻止。
却说刘延庆出了主帐,眼见韩、邓两人正与那叫吴波的汉子谈得正是兴奋,眉头微微一皱便走了过去。三人见了,连忙拱手作礼。刘延庆却是显得很是亲近,随意一摆手,口道不必多礼,遂把刚才之事一说。吴波听了,亦是真心向韩、邓两人祝贺。刘延庆见这吴波神气里并无虚伪之sè,心里的厌恶去了几分,便向吴波问起早前郭药师yu要擒杀童贯一事的细节。吴波立即细细道说,韩、邓两人在旁听了,神sè皆有变化。刘延庆听罢,把头一点,看快到五更时候,便教众人快快回去歇息。
韩、邓、吴纷纷告退,刘延庆见三人离去后,眉头紧皱暗暗腹诽道:“童老贼素来睚眦必报,事后为何却不杀这郭药师,这实在太过反常,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