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颇伟岸,而沈毅果敢,以威武御众,怨军上下无人不敬,却也有些本领,把这支怨军cāo练得尤为jing锐,兼之辽人素有彪悍之风,如今灭国在即,无不拼死相抗。反而宋军,那些重要将士都是些贪生怕死,无能之辈,足足二十万大军竟被郭药师抵在燕山,不得前进。却看,金人所部,凡遇上辽人都是以少胜多,无往而不利。难怪金人敢如此张狂,夸下海口,说视宋人军队如肆意屠杀之牛羊!
且看连营zhong yāng大寨内,袁杰刚收得黄宏传来密信,听说邓云那些人在后方惹出的弥天大祸,满脸疯狂喜sè里,又有着怨毒之sè,急望童贯帐篷赶去。须臾,袁杰赶到,却被守卫拦阻,说童太尉正在思虑对策,无关紧要之人不可打扰。袁杰初来入仕,身份不高,这一下被拦在帐外,却也无计可施。
“袁师弟你来此,莫非有紧要之事要与老菩萨商议?”忽然,在袁杰背后传来一阵爽朗亲切的声音。袁杰面sè一喜,转身望去,正是他的大师兄徐天一!却说这徐天一乃‘锦狮子’袁秀的首席徒弟,此人不但天赋异禀,jing通十八般武艺,武艺之高,更是袁秀麾下所有徒儿之首,而且为人表里老实,暗里却狡猾透顶,素有野望,xing子更极为狠辣,这些年不知替童贯除了多少暗里的敌人,江湖人称‘笑口狮’!
袁杰对徐天一素来敬重,连忙拱手一拜,便把徐天一拉到一边,把事情简洁一说。徐天一听了,那张笑脸,不由露出一丝骇sè,低声道:“这龙蛮子竟能擒住那粘罕的亲弟战果!此人我可曾见过他杀敌,不但有万夫莫敌之勇,更且残忍至极,近年毁了我军不少营寨,夺了许多粮食,我宋人无不痛恨之。龙蛮子虽是可恨,这回却是替我等宋人争回了颜面,可算是扬眉吐气!”
“哼!那龙蛮子jiān诈卑鄙,我想定是用了什么jiān计。这且不说,此人杀了爹爹,与我等师兄弟有不共戴天之仇。还请大师兄为我引进,让我与老菩萨商议此事!”袁杰面sè黑沉,咬牙切齿地说道,双眼更是透着赤红光芒。
徐天一闻言,皱了皱眉头,沉吟一阵后道:“如今战事正紧,恐老菩萨并无心思处理这事。师弟何不等些时ri再说?”
袁杰报仇心切,一刻都等不得,想这战事不见进展,这仇不知何时能报。想到此,袁杰竟就要跪下,不过却被徐天一早就发觉,一手扶住,顺势托起,连忙道:“你我师兄弟亲如手足,老师对我更是恩重如山,师弟你这是做甚!?”
袁杰眼带悲惨泪光,似受着莫大的痛苦,急呼道:“大师兄,爹爹死得如此凄惨,我为人子若不能替复仇,天地不容!!”
“诶,罢了罢了。你这般样子,还是先别见老菩萨。我替你把这事先去报说。你平复一下,若是老菩萨愿意见你,你当谨慎说话,莫要惹怒了他。”徐天一也露出几分悲sè,哽咽而道。袁杰闻言大喜,连忙应诺,心里自是对徐天一感激不已。
徐天一遂便转往帐篷那里,这些年他已成了童贯的贴身护卫,每ri几乎形影不离,不知有多少暗杀童贯的英雄好汉死在他的手上。因此徐天一深得童贯喜爱,那些护卫也不敢相拦,见是徐天一纷纷作礼拜见,也没有通报,便让徐天一走了进去。
待徐天一走进大帐,内里红檀金雕,银柄铜器随处可见,zhong yāng首座上,坐着一身形矮小,慈眉善目,白发苍苍,身穿金甲虎袍,莫约六、七十岁的老将。乍眼一看,这老将似乎平常至极,但那对眼睛时不时却会闪出阵阵厉sè,让人不敢小觑。
就是这般寻常的老将,竟然手里cāo控着大宋近乎大半兵马,实在教人感叹世事无常。
徐天一默默地站到一旁,静心等候,并无做声。须臾,童贯回过神来,见了徐天一却无丝毫惊sè,扶须笑道:“天一此来,有何要事要报予老夫?”
“回禀主人,是关于我师弟前番与你提起的那敢死队之事。”徐天一把手一拱,毕恭毕敬地说道。童贯眉头微微一皱,却也很快松了开来,仍旧一脸笑盈盈地道:“你我情同父子,老夫也吩咐你许多遍,别叫这主人两字,你就不肯记在心上。
罢了。刚刚若非你一提,老夫还几乎忘了敢死队此事。你且说说来听罢。”童贯徐徐吐了一口气,便闭目养神起来。徐天一神sè一紧,遂把事情一说。
话毕,童贯猛地睁开双眼,刹地shè出两道jing光,整个人瞬间变得jing神奕奕,气势逼人,道:“这姓邓的少年郎,竟有如此本事,不但连番挫败金人部队,还擒了那撒改的小儿,用来换了近五百担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