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择好良辰吉ri,说这几年五弟命格犯太岁,过了那个ri子,就不吉利了,如果要等,起码要等上几年。加上这ri子选得紧凑,要是赶去通知大哥你的话,一来一回,ri子便也过了。你爹娘从小对五弟疼爱至极,听了此事,连夜去劝。五弟这才答应。成亲之后,五弟也成了家,对那李四爷更是言听计从,平ri里在学馆做完功课,便早早回家,再在李四爷那里学习,我们没五弟那般聪慧,平ri功课也忙,这样一来,就连我们兄弟与他也渐渐少了接触。不过五弟不是忘本的人,只要有空闲的时间,定去你爹娘那里帮忙,陪老人家说说话,做些家务,有时也带上他的妻子。后来,恩师与周、杨两位师兄去了大行山找你,他们出发前都是很神秘,我们兄弟当时都不知大哥你已经做了大行山的大当家。
而恩师他们走了没多久,岳世叔忽然患了恶疾,你知五弟素来孝义,急得都丢了魂,四处去请名医,我们兄弟还有一众叔伯各个都去找了,请了不知多少郎中都治不好岳世叔。眼看岳世叔一ri比一ri虚弱,五弟人也变得消瘦,终ri无jing打采。
这时,李四爷那边却传来消息,说他的好友当了大官,现今在真定府上任,而且他好友的府中,更有一位jing通医术的神医。李四爷便劝五弟随他一同搬去真定府,把岳叔父的病治好再做打算。五弟虽万般不愿离开村子,但毕竟这事关岳叔父的xing命,村子里的人,只要与五弟有些许交情的,各个都去劝说。你爹当时还大骂了他一顿,他才肯答应。然后村里大伙凑了些钱给你爹,你爹又从家里取了不少银子,硬是塞给了五弟,再说上一句长者赐,不可辞。五弟才是接受,随即便带着一家人和李四爷去了真定府。
不久后,大哥你被朝廷通缉之事,便传进了村子,我们上了枫林山,便再无五弟的消息了。”
邓云听罢,心里有着道不出的惆怅、唏嘘,喃喃道:“看来五弟这两年过得也并不好。可惜不知岳叔父的现在到底如何?”
说到这里,邓云忽地眼睛一亮,猛然想起一人,一拍额头道:“对了!黄姑娘医术高超,如果她愿意去的话,定能保岳叔父无恙!”
“黄姑娘?大哥说的可是那个治好你的黄师儿?”徐庆面sè一怔,心头一喜,急问道。邓云灿然一笑,把头一点道:“嗯。黄姑娘祖辈本是朝廷御医,其家传针法更是堪称天下一绝!二弟,你明ri便派山里的弟兄,替我往大行山一趟,我今夜便修书一封,请那黄姑娘去救岳叔父!”
“好!”邓云、徐庆等兄弟与岳飞感情本就极深,这下有了办法去,各个都是神sè欢悦。这时,吉青忽然有些顾虑,不由问道:“可大哥,那黄姑娘与你相识不久,可愿走这一趟远路么?”
邓云闻言,眉头也是一皱,沉声道:“事在人为,这试一试总是好的。何况人命关天,黄姑娘也不是见死不救之人。”
“那是!”吉青闻言重重颔首,邓云这也有了几分jing神,和兄弟们吩咐一些话后,便急匆匆地赶回房间,看似准备写书信去了。
“你们看,我就说大哥最偏爱五弟,只要是他的事,大哥都特别上心!”霍锋看着邓云离去的背影,不禁有几分嫉妒,喃喃而道。
“哈哈。五弟毕竟是老幺嘛,而且五弟不也是对大哥极为上心,曾经几回,差点为了大哥和那李四爷翻脸。你知五弟的脾xing,最是尊重敬道,孝顺长辈,他能如此,足以可见大哥在他心中之重!”
吉青咧嘴笑起,不过说到后来,却少了几分玩味,变得严肃起来。霍锐听了,一时也无言以对,心中这回是自己气量狭窄。徐庆又板起了脸道:“好了!都是自家兄弟,交的本就是真心,都放大度一点。何况大哥对我们兄弟哪个不上心重视!?”
吉青、霍锐见徐庆隐隐有怒sè,都是面sè一紧,诺诺称是。
不知不觉,一夜过去。次ri,邓云已写好了书信,正要交予徐庆。这时,赵云却赶到了枫林山,山里的弟兄听说是邓云的麾下,自是以礼相待,报予邓云。邓云一听,心头一喜,急忙出寨迎接,见了赵云后,便向一众兄弟引见一番。徐庆等人昨夜早听说过赵云,都是敬重,互相拜礼后,邓云忽地眼睛一亮,急与赵云道:“我有一件极其要紧之事,要找黄姑娘帮忙。兄弟你熟悉路途,不知兄弟愿否替我走上一趟?”
赵云一听,又见邓云神sè紧张,急便拱手道:“大当家尽管吩咐!”
“好!你先到寨子里歇息,待会我再与你说。”邓云微微一笑,赵云这些忠义社的兄弟,平ri就习惯在四处打探情报,因此对附近的地势极为熟悉,哪里有捷径小路都是了如指掌,若是让赵云去赶,起码能快上数ri。可惜的是,在碘麟村附近的据点,不太安全,再加上邓云为了说服、打动黄师儿,在信里写了不少的话,否则就可以飞鸽传书传回大行山去。训练这些飞鸽,难度十分之大,而且又要从幼鸽时期开始驯养,各个据点之间,都有配有专门的飞鸽。因此,为了稳当起见,最好还是派人走上一趟。赵云自是不二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