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不稳,硕大的身子连连后退。
原来,邓云早就发现吴刚来者不善,便有准备。果不其然,吴刚突发袭击,自不会束手就擒。当然这毕竟是别人的地头,邓云只用了三成的力劲,否则吴刚早被邓云撞翻。
“小子,你找死!”
吴刚没想到邓云这般了得,这下吃了亏,自不会善罢甘休,大声一吼,便又向邓云扑了过来。黄机密面sè大急,叫喝无用,怎奈他平ri学文读书少有练武,虽腹有克万人敌之法,却手无缚鸡之力。
“黄义士勿虑,这人伤不了我那兄弟。”杨再兴冷然一笑,双眼发光,一把拉住yu要向前阻止的黄机密,淡淡说道。
与此同时,吴刚、邓云已然交手。只见吴刚硕长的双臂,飞窜不停,攻势又猛又快,宛如一头暴走的巨猿,倒有把邓云打成肉泥的态势。邓云却是气定神闲,双手或拨或挡。吴刚久攻不下,愈发浮躁,下手也越来越狠。对于这般无礼狂徒,邓云绝非善类,念头一动,身法一退。吴刚立即乘胜追击,猛地赶去,一拳望邓云面门就打。瞬即之间,邓云出手若如闪雷,一手钳住了吴刚出拳的手臂,顺势一拉的同时,往右一扭,再又一拳打出,正中吴刚的左脸。吴刚惨叫一声,整个身子刹时被邓云翻落在地。
“好嚣张的毛头小子,竟敢在我的寨子里欺负我的兄弟!”
蓦然,好似雷音震动,在邓云身后三丈开外不知何时站了一个健硕,虎颚燕须,眼如牛大的巨汉。
“牛大哥!”黄机密神sè一变,急急便向那巨汉赶去,张口便道:“牛大哥,你别误会。这全然是吴刚自讨无趣,他对我的客人突然出手,这位小兄弟也是为了自保,绝无挑拨捣事之意。”
这巨汉便是牛皋,牛皋哈哈一笑,瓮声瓮气道:“就算如此。他毕竟伤了我的兄弟,若是我袖手旁观,底下的兄弟也不愿意!”
“大当家的!我这是一番苦心呐!这段ri子不是常有金人jiān细出没,我见这两人来历不明,便有意试探。哪知这人出手这般狠辣,我几乎是小命不保啊!”
这时,吴刚已翻身起来,一脸苦状地向牛皋告状道。黄机密眼睛一瞪,怎愿让这吴刚在这拨弄事非,疾言厉sè喝道:“吴刚,这两位小兄弟分明是我的客人,你这来历不明之说,又从何说起!?而且刚才这小兄弟屡屡相让,却是你连下死手!”
“黄机密,你一直视我为眼中钉,你平时就多鬼主意,我看是你请来的杀手,想要取我xing命!”吴刚面sèyin狠毒辣。牛皋看得烦不胜烦,眼珠子一瞪,扯着嗓子便喝道:“够了!别在这里囔囔。我有眼看!吴刚你再给我乱掰,小心我打断你的狗腿,不要脸的东西!滚!”
吴刚被牛皋这一骂,顿时整张脸都变得青了,大觉丢脸,唯唯诺诺地匆匆离开,走入转角时,还不忘回首用看仇人般的神sè,瞪了邓云一眼。
“小兄弟,你好俊的武艺。只不过这里毕竟是我的地方,你伤了我的人,我不找回场子,这面皮挂不住。你陪我走上一趟,如何?”牛皋咧嘴一笑,眼神炙热,倒也没有恶意。黄机密见状,这才明白过来,苦笑摇首道:“小兄弟莫怪,我这大哥,平ri就好斗,老寻寨里的好手陪他练武,只不过他天生巨力,且又是大老粗,不知分寸。久而久之兄弟们都怕了他。今ri他见你武艺颇佳,便yu与你较量一番。至于刚才之事,大哥早就看出究竟,只不过找不到合适的借口,方才这般胡闹,若有得罪,我在这里替他赔罪。”
“哈哈,果然还是瞒不过黄算子你!还是直来直去的爽快,小兄弟,我失礼之处,待会我请你喝酒赔罪便是。现在,我们来比上一场可好?”
牛皋一双大眼晃着jing光,邓云微微一笑,自也不会与他计较,何况牛皋这般豪爽的xing子,也对邓云的脾气。
“竟然牛大哥相请,小弟自不会拒绝。还望牛大哥手下留情,多多指教。”
“哈哈!好!你这娃儿真够爽快,是个汉子,快跟我来!”牛皋大喜,猛地一拍邓云的肩膀,迫不及待地便领着邓云望寨子的练武场赶去。黄机密恐冷落了杨再兴,投了个歉意的眼sè,杨再兴也不计较,笑了笑便和黄机密并肩走在一起,两人聊得也是欢喜。
寨子里的练武场很是阔绰,更有shè场、马场。在东西的两边空地,不少汉子正大声呐喝,持枪对着一个个草人练着捅刺。shè场、马场也有不少身影。邓云望了望四周,不禁赞道:“牛大哥你这练武场很是完善啊。”
“嘿嘿,这都是黄算子的功劳,我这大老粗可弄不来这些。”
邓云微露异sè,对黄机密又是看重几分,心中大约也猜到寨外那些布置,十有仈jiu也是出自黄机密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