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大尾林右卫门第一个攻入敌阵!”
一名身披红甲,头戴日月兜,手持长枪的武田武士第一个翻过了矮墙。
武田典厩亲自出马,哪里还会困步于小小的壕沟矮墙之前,一个照面,就有甲军冲了进来。
“谁敢与我一战,我不杀无名之辈。”那名红甲武士一枪扎死了一名小平太的铁炮众。
“山内氏旗本,三番队组头河边家吉前来应战。”阿吉人未到,音先到。
持着长枪就朝那人猛刺过去,完全不讲什么礼仪道德。最好直接一枪就把人扎死拉倒,那样一了百了。
可那名武田武士明显手上的功夫不弱,混乱的战场上什么嘈杂的声音都混在一起,可他仅凭着历年作战的直觉,回首就是一打,直接化解了阿吉的攻击。
这时候那名武田武士的跟役仆从也杀了上来,胆气更壮。打得阿吉毫无招架之力,幸亏七规挺着长枪就上来助战,两个人合战一人这才堪堪稳住局面。
要是平六在这指不定也就直接上来请这位吃枪子了,可如今平六在守旗,周围连个有眼力劲的铁炮足轻都没有。
“原主马介长政前来讨教。”之前指挥铁炮足轻的原长政举着长枪也加入战团。
矮墙后面不过五六米宽的地界,哪里能容得他们四条枪在这里耍花招。进退腾挪都大受限制,一时之间武田武士连吃了好几个暗亏。
他的跟役家人撇开其他杂兵,拼死前来救主。且战且退,倚着矮墙挺枪搏战。
原长政一手枪术何等了得,不然怎么教的出德川双璧之猛将的儿子。一点花招也没有,就扎那名武田武士的下腹部。管他几路来,他只一路去。几个回合下来,那人终究不敌。
“噗呲”一声,具足的甲片伴随着枪尖捅破血肉的声音,一同四散。
可中了这一枪猛的,那人却仍旧兀自搏战,硬是不死。结果阿吉第二枪很快又扎上他的大腿,这下两处创口,血流不止。
那名武士这才扑街,而他的跟役家人也尽皆战死。泥墙上尽是鲜红的血迹,混合着污泥脏水,很快化作腥臭的粘液。
……
山下隘口打得激烈,山上的花冈市兵卫也遇上了敌情。他只看见山坡下,山道上,隐隐绰绰都是甲军的身影。
除了猛的吹响哨子之外,花冈市兵卫看山下激烈的战局也知道可能不会有什么援兵。大声的鼓舞自己的小伙伴们,血海深仇,不共戴天,众人都心怀死战之心。
可情况大大出乎他们的意料,由于刚下过雨,山上的腐殖层又厚。花冈市兵卫诹访山里长大的人,下一次山尚且摔得满脸泥。
何况被坚执锐,不熟悉地情的外地士兵?
气势汹汹而来的甲军只能尴尬的扶着山间生长的树木,竹子艰难的向山上攀爬。别说攻击了,能爬上来的十中无一。
而爬上来的,只要花冈市兵卫用长枪轻轻一桶,那人就和个球似的扑棱棱往下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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