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姜吟玉连连摇头,瑟瑟发抖,“不要。”
他强行将她压入怀中,一只手捞起架子上的罗裙,帮她换衣物。
姜吟玉挣脱要自己来,去抢罗裙。可他的手臂一下桎梏住她的腰肢,让她无处可逃,按着她腰,抵在桌边,从后替她穿裙子。
裙面上金链摇动时,发出簌簌响声。
等姜曜帮终于她换好衣物,将人松开,唤士兵进来送早膳。
帐篷外士兵等候许久,早就听到里面的动静,连忙提着食盒,撩起帘子。
他打开食盒,拿出碗碟,布置好菜肴,走之前,胆怯地看太子一眼,又看公主一眼,目光饱含同情。
姜吟玉低下头抹干净泪,强撑着笑了下,不让眼泪掉出来,握紧筷子,用面前的一小碗米粥。
这一顿早膳,二人用得都极少。
等用完后,姜吟玉看向床榻。
一条长长的银链,犹如银蛇,从床边缘坠下,折射出刺眼的光,犹如毒蛇在吐信。
一股寒意从她脚下升起,她双腿生根,不愿过去。
她听到书案后的男子,低沉道了一句:“过来。”
姜吟玉回神,往书桌走去,被他整个人拉入怀中,坐到他的大腿上。
她不适应这样的坐姿,别过脸,道:“会有人来的。”
“他们来汇报军务而已,不会说什么。”
他非要抱着她,不给她一丝一毫逃脱的机会。但凡姜吟玉动身子,坐得不舒服,流露出起来的意思,都被他拉了回来。
姜吟玉咬着唇瓣,想起刚刚他给她换裙子的场景,不敢抵触他。
从早晨到午后,太子的军帐中不断有人进进出出。
军官前来汇报军情,进来后看这一幕,下意识回避,退了出去,没多久又重新被太子喊进来谈话。
军官一边议事,一边用余光悄悄打量二人。
柔贞公主的美貌,军中早已传遍,眼下她一身鲜艳红裙,坐在太子身上,柔若无骨,举止柔媚,确实称得上祸水二字。
果然也只有这样的姿色,才会引得太子倾心,不顾礼法,哪怕她已经嫁了人,也要强行去北凉,将人带回来。
军中关于太子和柔贞公主的事,早就传了若干个版本,有说二人早在皇宫里就相互生了情愫;也有说是公主不愿,是太子强夺了她。
在众将士眼里,太子一向是谪仙一般人物,不染纤尘,所以当得知太子与公主有牵扯,军中无一不惊。
不止大昭军营,如今西域诸国、乃至长安城,恐怕都已传遍此事。
毕竟堂堂北凉国亲王,在大婚之夜,被邻国首领夺妻,放在哪里,都要引起好一番议论。
军官们前来与太子议事,尴尬之余,看着太子与公主的亲密姿势,脸上都有些发热。
书桌空隙狭小,柔贞公主的小腹贴上书案,后背靠着太子的胸膛。
偏偏太子处理军务,面不改色,偶尔还搂着公主,对她道:“安静一点,别乱动。”
公主神色不太自然,怯怯“嗯”了一声。
众将不敢再看,都是从这个年纪过来的,自然知道,这二人像这样再靠下去,少不得会干出什么事来,等汇报完事,便匆匆退了出去。
姜吟玉看着军官们逐渐离开,拨了碎发到发红的耳后,道:“让我下来。”
姜曜置若罔闻,伸出手去桌案上够地图,动作幅度大了点,姜吟玉唇瓣溢出了细碎的一声。他漫不经心看她一眼,道:“你坐着就行,我处理我的军务。”
姜吟玉坐立难安,更让她觉得不妙的是,姜曜见她心不在焉,始终定不下心,便开始和她说话。
二人之间贴得更加近。
姜曜随手翻看信件,道:“等回去长安,大概也是春末了,我记得你喜欢后山的花,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去看,好吗?”
他一时过于冷漠残忍,一时又像现在,温柔到过分,让姜吟玉分不清哪个才是真的他。
姜吟玉没有回话,安静地由着他靠着。好在他也并未对她做出什么。
到了夜晚,姜吟玉坐在榻边,等他回来,垂在她腿侧的便是那根长长的银链,触手感觉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姜曜沐浴完,在光下看着她。
姜吟玉预感到什么,仰起头,道:“可以放过我吗?”
男子没有回应她,在她面前蹲下,修长的手指,握住那根银色链条。
当冰冷的锁链触上她脚腕的肌肤,姜吟玉开始颤,下意识缩回脚,握住被子盖住脚踝,警惕道:“不要。”
姜曜起身,坐到她身边,眉目被光线衬得极其柔和,柔声问:“为何不要?就只是晚上扣住你,怕你跑了而已。”
她被他钳制在怀里,鼻尖全是他身上清冽的气息,一遍遍摇头。她甚至主动地揽住他肩膀,将头靠在他肩上,说一些话哄他。
可姜曜全然没有被打动,手提起那根锁链,将它慢慢扣上了她的手腕。
姜吟玉奋力挣脱,扯了下手腕,锁链已经扣上,拉直“哗啦啦”发出的刺耳声音,刺激着她的耳膜。
她抬头,在姜曜眼底,看到了一种好似快.感的光芒。
那一瞬间,姜吟玉心如同坠入深渊。
她怎么也挣脱不了,最终只能卧在床榻上。
灯烛熄灭,光线暗淡下去。她面对向床内,感觉身后靠上来一个温暖的胸膛。
姜吟玉被他搂住,当他的唇贴上她的肩膀上时,前夜的噩梦又朝她涌来,她颤抖手覆上他的手背,转过脸,对视他冷黑的眸子。
在夜色下,她像是一只猎物,被他幽幽地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