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了眼,周子言的“卒”,已经进了中宫,“马”又挂角将军,这根本就是一步无解的死棋了。
只是黄阿贵哪里肯认输,叫道:“不成……不成,哪有你这样走棋的。”
周子言呵呵的笑道:“黄伯父,愿赌服输,黄伯父肯定不是那么没赌品的人,对吧?三局,您欠我两瓶酒,是不是!”
黄阿贵又是一怔,当下讪讪的说道:“那当然,我黄阿贵是什么样的人,不说一言九鼎,最起码也是一口唾沫一个钉,不就两瓶酒么,待会儿我就拿给你,来来来,我们不玩象棋了,我们赌牌,看我不赢得你光着屁……”
好歹看见江雪雁在旁边,黄阿贵终于没好直接把要让周子言“输得光着屁股走路”这句话说完。
江雪雁去看看黄老太太的情况,但只过片刻,又端了一盆衣物出来,坐到旁边,一边洗衣服,一边看着周子言跟黄阿贵两个人赌牌。
黄阿贵收拾了象棋摊子,又从衣袋里面拿出一副扑克牌来,一边洗牌,一边说道:“那个,小周,扑克牌,你最擅长玩什么,赌大点儿,一把定输赢!”
周子言笑了笑,答道:“我在国外读书的时候,闲着无聊,也跟室友同学玩过,不过也老是输,还是不赌扑克牌了吧。”
见周子言不赌扑克牌,黄阿贵那里肯答应,一边洗牌切牌,一边嘿嘿的干笑道:“怎么,怕了,告诉你小周,我赌扑克牌,可是没输过,而且,只要是牌,你说玩哪样,我都依你。”
周子言笑道:“我跟我室友同学们玩的时候,大多是打升级和斗地主,其它的,我真没玩过。”
黄阿贵把牌切到自己满意,这才放到棋盘里面,然后笑道:“打升级和斗地主,就我们两个人,没意思,我们扎金花……”
周子言笑道:“扎金花,怎么扎?”
黄阿贵笑眯眯的说道:“你不会没关系,我教你,你看……”
黄阿贵一边说,一边抽了几张牌出来,分成两份,一份三张,分好,黄阿贵推给周子言一份,自己拿了一份,然后说道:“你看这两幅牌,我的是梅花七、九、十,这就是‘金花’,你的呢,是一张黑桃五,一张红桃四,和一张方块十,这就是杂牌,我大过你很多倍,要是你这方块十变成随便花色的六或者三,就是顺子,也是好牌,嘿嘿,不过,还是比我这金花小……”
黄阿贵一边拿牌演示,一边解说,把扎金花的规矩,细细的跟周子言说了一遍,不过,黄阿贵看周子言听得有些懵,但却不再反对跟自己赌扎金花,黄阿贵心里自然是暗暗的高兴不已。
等黄阿贵说完了,也不管周子言答应不答应,重又洗了牌,一边发牌,一边说道:“我都跟你说清楚了,这一把可就开始了。”
周子言放佛有些头晕,看着黄阿贵,一脸懵逼的问道:“现在就开始?赌多大?”
黄阿贵发好了牌,这才有些惋惜地叹了口气,说道:“唉,看来你这小伙子对赌博一道的理解,实在是连皮毛都还没懂,这样吧,就这一把,我先上一瓶酒,你看看你的牌,觉得有把握赢我,你就跟,要不没把握的话,就扔牌。”
“我……”周子言看了看牌,犹豫了起来。
黄阿贵见周子言犹豫不已,眼珠子一转,当下说道:“你这看牌了啊,入个你的牌够大,还想跟,那可就得跟两瓶了。”
周子言举着牌,看了好一阵,一副又想跟,又想扔的样子,犹豫了好一阵,才笑着说道:“不就两瓶酒吗,我跟就是了。”
看周子言这神色,黄阿贵就知道周子言的牌应该不大,但周子言却又跟了两瓶,黄阿贵当下笑着说道:“成,那我再上一瓶,一共两瓶。”
周子言奇怪的问道:“我不就跟了两瓶,黄伯父怎么又会只上一瓶,我不是就两瓶了么?”
见周子言是真的没扎过金花,黄阿贵心里暗喜不已,赶紧说道:“我没看牌,这叫‘闷牌’,又是我发话,我可以上一瓶,但是你看过了,那就是看牌,看牌的胆儿大些,当然就得跟两瓶了。”
周子言仿佛终于听明白了一般,点了点头,说道:“那我就应该是四瓶了吧?”
“对头!”黄阿贵笑着叫了起来:“我现在又上一瓶,一共三瓶,你跟不跟,要跟的话,就又是两瓶,一共可就是六瓶了。”
周子言再次拿起牌,仔细地看了一阵,又沉思了一阵,这才咬牙说道:“假若我要跟二十瓶,那黄伯父岂不是最少也得跟十瓶,也就是说,我输了,就应该给黄伯父二十四瓶,而黄伯父如果输了,那就得给我一十三瓶?”
“脑子转得倒是满快的嘛!”黄阿贵呵呵的笑道:“你是在想诈我吧,嘿嘿,你也不看看你黄伯父是干什么吃的……你一下子跟二十瓶对吧,嘿嘿,我也看看牌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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