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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随这名妇女来到同合区,在路上我询问了她的姓名,她告诉我,这一片地乞丐都叫她李婆,怀里的那个小孩是花了一百块钱从“孩子王”手里租来的。她似乎很久没和人聊天了,话匣子一打开,她也不管我是否在听,总之,说了许许多多,我听的懂和听不懂的话。
李婆是个农村人,十四岁就被父母卖到隔壁村当童养媳,她的丈夫是个四十多岁的智障患者,在她结婚了八年以后,丈夫就死了,于是她就独自一人到各个城市流浪,以乞讨为生,一晃就二十年过去了。
“你没有想过去干别的吗?”这是我第二次问她。
李婆笑着说:“干啥?俺一没本事,二没文化,除了讨饭俺啥也不会。”说完,她看着我:“你呢?你没有三十岁吧?为啥要讨饭?俺记得你有一个挺有钱的朋友吧。”
“挺有钱的朋友?”我愣住。
“恩啊,他人可好了,是他吩咐俺照顾你的,他还塞给俺一百块钱呢。”
我激动起来,一把抓住李婆的胳膊:“他是不是瘦瘦高高,戴着一副眼睛?”
李婆傻笑:“对,对,就是他。”
“他还来看过你好几次呢,每次走都要留下一百块钱,不过,他有差不多半个月没来了,俺就不懂了,你认识那种朋友为啥还要讨饭。”
我死死捏着拳头:“是啊,他可是我这辈子最难忘记的好朋友了。”
澄海,青年帮,千万别让我有翻身的机会,如果我强子能挺过这一关,一定要让你们百倍偿还你们在我身上留下的伤。
我的眼里冒出怒火,像是头看见红布的公牛。
到了工作的时候,李婆将孩子放在一边,将提前准备好的,上面带字的纸壳版摆在地上,然后一个劲儿的磕头,嘴里还拼命念叨着:“救救俺孩子吧。”
换了平时我肯定会放声大笑,真他m的假。但是今天我笑不出来,李婆每每到了人少的时候总是会拉扯我的袖子,让我学她的模样,还语重心长的对我说:“讨饭也是一门学问,记住你只是个要饭的,尊严,脸皮这些没用的东西能填饱人在快要饿死的时候,脸蛋和屁股还有区别么?”
我笑了,一个讨饭二十余年的老妇人竟然还知道尊严这个词。
经过一天的幸福,李婆讨到二十七块钱,而我,只有区区的三块五。
捏着那三个一块钱棉值,我喃喃自语:“强子啊强子……几年钱你就在街边讨饭……没想到几年后又回到了原点。”
“m的!”我赫然开口大骂,从地上坐起来,把李婆吓了一跳,手一哆嗦,盒饭立刻洒了一地。
“我是不会像任何压力低头,你们想玩死我,没那么容易!”我感觉力量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我马上做起了俯卧撑,想要恢复以往的体力,必须要经过刻苦的锻炼,难道不是么?我有点得意自己心智上的坚强。
二十秒过去,我第N次瘫软在地上,看着王婆那诧异的眼神,我苦笑连连:“现在只能做五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