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真的论起什么交情来,于梅儿与连绯红并没有什么交情可言。于梅儿很清楚,她们之间不过是因为交易从而会走到一起。
因此于梅儿觉得连绯红会硬扛着,不将她供出来的可能性不大。只不过如此一来,池叙为什么对她迟迟没有动静?这事于梅儿就不得而知了。
但这对她来说,也不失为是一个好消息,不是吗?
连绯红现在确实是被抓起来,受到了折磨,但是与于梅儿所猜想的,还是有些出入的。
洛兮染这些天没有寻到出府的机会,自然也没能去亲自去拷问连绯红。
池叙当然并不只是,在自己府里找一圈就算了,那些不过是为了让下人安心的理由罢了。
只有他知道,连绯红既然受命于他,就不可能擅自离开。也不可能就这么不声不响的走得了无音讯。
连绯红受到过严格的训练,再加上心甘情愿忠于他,如果没有遵守他的命令,那后果是她们都不想承担的,不过也更加不可能不遵守他的命令了。
如此一来,连绯红的失踪竟然成了一个谜。
当然就只是这么想象的话,最终也是得不到答案的。池叙也在派人去查连绯红的具体下落,这派出去的人,应该在这几天就有了结果。
洛兮染见池叙又在书桌前做画,不过看他时不时的落下一笔,然后认真思考的模样,也不知道是画太难,还是再思索个别的问题。
不过这些,洛兮染也不想做过多的干涉,只是她是扮演一个温柔贤惠的妻子的角色,此时应该,在一旁为他的研磨,又或者应该给他递上一杯茶。
洛兮染思及此,温柔的笑着走进屋里去,道:“相公今日好兴致。”
池叙抬头看了她一眼,道:“你来了,正好,来替为夫瞧瞧这幅画如何?”
洛兮染走到一旁,倒了一杯茶递到他手上,温柔的看着他道:“还请相公先喝口茶润润嗓子,画了这么长时间,一定很口渴吧。”
池叙押了一口茶,这才继续说道:“还是娘子想得周到,若非娘子提起来,为夫在这里都快忘了呢?这会儿反倒觉得确实口渴了些。”
洛兮染笑着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绕到书案前,当真认真观察起来池叙所画的那副画来。
但见一匹汗血宝马,跃然于纸上。若不是因为有纸张的束缚,仿佛就要跑出来一般。
“这马雄壮又不失灵气,确实是一匹不错的马,就算获得再逼真,可惜也不能成为真的。若是能成为一匹真的马,那一定的羡煞多少人吧?”洛兮染道。
“夫人若是喜欢,那为夫来日送夫人一匹汗血宝马就是了。”池叙许诺道。
“奴家不过是说说,相公哪里又能当得真,再说了,我一介妇人,相公就算送我一匹好马,也没有用武之地啊。”
其实洛兮染很清楚,汗血宝马十分难得。哪能随随便便就送人,他们之间不过是扮演的关系,所以很多话,不能随便许诺,而她也受不起。
毕竟那日,池叙送她的那把匕首,她却到了如今,有没有找到什么很好的礼物相赠送。如果自己再接受他的礼物,还是像汗血宝马这样如此贵重的礼物,那么到时候她欠他的,只会越来越多,她得到什么时候才能将他还清呢?
所以,洛兮染当然是很理智的拒绝。这种欠别人人情的滋味,她可不想再继续尝试下去。
其实从池叙画的画里来看,洛兮染除了能看出那些,她还能感受到池叙的雄心壮志,还有霸气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