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娘子说,都怪为夫家风不严,让表妹叨扰娘子,尽管如此,还在娘子大度,不与表妹计较。可是最近表妹竟然开始烦起为夫来,为夫不堪其扰,这才明白娘子的不易。”
洛兮染默默的看着他,说着冠冕堂皇的话,却也不拆穿他,就想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池叙继续道:“本来,这事儿不应该来,麻烦娘子的,可她终究还是为夫的表妹,为夫再怎么说也得为她留些颜面。因此这事儿只能麻烦娘子来,看如何劝她早日归家,毕竟她已经是一个大姑娘了,这么待在咱们府中,怎么都说不过去,时间久了,又怕会招惹非议,左思右想,总归是对表妹的名声不好。”
洛兮染柔柔一笑,道:“这有何难,还是夫君想得周到,其实奴家最近也有此意,正准备想询问夫君的意思呢?没想到夫君也是这个意思,如此正好,改日奴家就将表小姐劝回去吧。”
洛兮染并不相信池叙会拿刘如玉没办法,不过既然池叙已经开口,那么她就不得不去办,毕竟她扮演着他妻子的角色,如果这点事情都不愿意帮他办好,似乎怎么都说不过去。
翌日,云淡风轻,这是一个难得的好天气。不过对于刘如玉来说,今天真是糟糕透了。这一大早上的,那个贱人竟然就过来找她晦气。
只是碍于表哥还在府里,她不敢做得太过分,只是那贱人却越说越过分了。听听她都说了些什么。
“表小姐来我们府中做客良久,是否打算归家?又或者打算如何归家?我这当表嫂的,想给长辈们早点把礼物准备好,到时候还得麻烦表小姐帮忙带回去,我们这做晚辈的,也只能这样,表表自己的孝心了。”
瞧那贱人装的多好,就只差没有直接赶她走了。
洛兮染确实是一早就过来的,她怕晚了还得生什么变数,对于刘如玉待在府中,如果她乖巧不惹事,府里自然不会短了她一口吃的。再说偌大的府邸,还不至于到了连一个闲人都养不起的地步。
不过这些日子来,刘如玉的所作所为实在惹人厌烦。并且也让洛兮染,不堪其扰。她心里也盼望着让刘如玉早早的回去。
虽然,洛兮染表面上是池叙的妻子,可她到底还是冒牌的,不能真正的替池叙做决定。就算刘如玉再怎么过分,再怎么说她也是池叙的亲戚。所以这也是洛兮染一直忍耐的原因。
不过既然昨天下午池叙已经提了出来,那么她就不用再对刘如玉有任何顾忌。如今,洛兮染已经按照池叙的要求,对刘如玉虽然说的委婉,但是意思很明确,只要刘如玉不是傻的无可救药的地步,就一定能听出来他话中的意思。
刘如玉刚开始本来还想继续装一装,但是见洛兮染说得过分,她再也忍不住发起脾气来,直接指着洛兮染道:“你算个什么东西?连我表哥都还没有说话,你竟然擅作决定。”
洛兮染仍然好脾气的道:“既然我敢开口,自然也是跟池叙商量过的,不过表小姐如此出言不逊,难道这就是刘家的家教不成。不说别的,就凭表小姐现在这副模样,我们府中当然不可以再留表小姐待下去。没由的被你败坏名声不说,只怕我们府里也会被他人看不起。”
洛兮染话说得温柔,但句句带刺,这是在告诉刘如玉,像你这样如此没有教养的人,就不配再在我们府中待下去。
刘如玉见自己说不过洛兮染,捂着嘴就冲了出去,直接去找池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