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前面有人,都是起码的。”蓟门关外边军生死大战,而此时从郎向谷匆匆朝着幽都而去的孟丛云姐弟却在路上碰到了一群人,各个身着五花八门的服饰,但是却清一色的骑马往北而去。
“各位,你们是什么人?北地贼寇入侵,你们——”孟丛云一句话未曾说完,对方人群中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男子手持长刀,越众而出道:“我们是义从,边关告急,我等赶去增援,小姑娘你们是从何而来?”
“郎向谷。”孟丛云一抱拳之后忽然打定了主意道:“不知各位能否带上我一起?”
“跟上吧,幽州需要所有人全力以赴,不问男女,不分老幼,人人皆有守土抗击贼寇之责。”中年人迅速一招手,将孟丛云姐弟也收了进去,大队人马风驰电掣一般朝着蓟门关而去。
“大叔,你们知道来了多少人吗?”孟青云有些好奇,来到中年人身边,并马而行,声音在寒风中若断若续。
“狼烟告急,烟柱接天而起,此乃是百年一遇的大部人马南下。”中年人似乎很熟悉狼烟示警的事情,所以边走边道:“小哥待会打仗可要跟紧点。”
“大叔你放心,我功夫好着呢。”孟青云一笑,扬起手中的马鞭,一挥之下战马迅速一个冲突,飞跃而去,直接朝前而去。
“大叔莫怪,舍弟年幼,心性未定,稍后丛云自会奋勇杀敌,守护幽州人人有责。”孟丛云歉然一笑,随即见到中年人摇了摇头,右手一挥,大队人马之中一股极慷慨极悲凉的歌声迅速传出,宛若跨越千年而来,一股肃然悲壮的气氛瞬间笼罩了所有的人。
“幽州吟!”孟丛云喃喃自语,这是相传千年以来,幽北汉民抵抗草原部落南下之时,出征时唱的战歌,和秦地自古流传的《无衣》是一样的古老,一样的悲凉。
“义之所至,苍天为鉴,白马为证。”中年人一声怒吼,所有人都跟着长刀高举,声音之中透着前所未有的战意,也带来了一股难以言明的苍凉。这是数百年前那位白马将军在幽北发出的怒吼,也是幽北汉民集体的骄傲。
这一刻甚至就连孟丛云姐弟也身在人群之中高呼不止,冰雪剑一瞬间出窍,散发出一股卓然的战意。
“义之所至,苍天为鉴,白马为证。”此时远处也隐隐约约传来了呼应,甚至以孟丛云敏锐的听觉,迅速捕捉到了这寒风之中无数的声音此起彼伏,都在跟着一同怒吼,在呼应这仿佛穿越千年而来的战魂。
这一刻所有人不分来自何方,都在这股战意的召唤之下热血沸腾,幽州苦寒,生民凋敝,但是却在艰难困苦之中养成了彪悍的民风,自古以来此地涌现了无数的英雄人物,慷慨悲歌,如今大敌当前,更是无数百姓蜂拥而至,不需要召唤,这首战歌就是召唤,召唤当代百姓跟随先民的战鼓北上征战。
“蓟门关要破了。”众人丝毫不停,呼啸而至,但是此时的蓟门关也已经到了最后的时刻,边军苦战,猝不及防之下,根本不是草原骑兵的对手,伴随着石城被对方掀翻,惨烈的巷战开始迅速展开,最后的时刻终于到来。
“哈哈,你我兄弟今日算是够本了。”杨若和林勇厮杀到现在已经快要麻木了,但是随着主城的告破,他们坚守下去已经没有意义,也没有力气去坚守了。两人浑身伤痕,甲胄破裂,手中的长刀都已经卷刃,再也无法坚守下去了。林勇甚至眼神都开始迷离,手上的前胸更是血流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