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一直冷眼看着,直到公孙翼虎被打得再无声息,才冷哼了一声,说道:“居然要畏罪逃跑,真是可笑,当我这城防衙门是你家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1说罢,厉声问道:“公孙翼虎,我再问你,你杀害艺人孙滨之事,你认还是不认?”
公孙翼虎喘着气,咬着牙,颤声说道:“你这昏官,难道你想着要屈打成招吗,不是老子做的事,老子怎么会认1
薛侯爷听他如此说,就吩咐道:“人是苦虫,不打不成。来人,大刑伺候,定要让他招出同伙,一网打尽1
公孙翼虎一听,嘴里就骂将起来,一口一个昏官,一口一个混蛋。那衙役可不管他的叫骂,取了刑具就用起刑来。堂上连夹棍、带杖责,公孙翼虎被打晕了两三次。看看实在是问不出什么,薛侯爷就命人将公孙翼虎和几个随从押到牢中看押。
无忧王站在堂上一直看着,见一时也审不出什么结果,就待薛侯爷将公孙翼虎等人收押后,对着薛侯爷远远点下头。薛侯爷只做没看见,对着孙雪说道:“堂下告状之人,这嫌犯我已捉到牢中,还需细细审问,看他是否还有同伙,这几###将住处告诉衙役,不可远离,随时等候本府的传唤1
孙雪赶紧向薛侯爷磕头,无忧王就对薛侯爷说道:“这女孩在洛城也无亲眷,不如就随我到齐瓷坊住着,也好叫大人找1孙雪又给无忧王磕头道谢,薛侯爷也点头应允了。
公孙翼虎已经被打得无法再用刑,当日的审讯也就暂时结束,薛侯爷宣布退堂,明日再审,众人也纷纷离去。
无忧王领着孙雪就往齐瓷坊而去,一路上,无忧王仔细的问了。孙雪也将自己看到的、知道的情况都告诉了无忧王。无忧王心里也就大体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回到齐瓷坊,无忧王让史掌柜的找人帮着孙雪收敛了孙滨的尸首,再找间房子让孙雪住下。然后自己就到了后面,吩咐吕征去把古月天喊来。
古月天到了楼上,无忧王就把孙雪所说的经过和古月天说了一遍,古月天点点头,说是要去现场看看,顺便看下孙滨的尸首。
古月天去了大约两个时辰,就回到齐瓷坊,见到无忧王,把自己勘探的情况和无忧王说了说。然后古月天对无忧王说道:“王爷,这孙滨父女恐怕不是普通的卖艺之人。我看那孙滨是死于利器,应是被断刃刺中咽喉而死。武林中用这种尖细断刃的门派不多,而且孙滨的后背上有个图案,虽然被用火之类的烙烫过,图形有些模糊,但我还是看得出来,是一只猿猴。武林中背刺猿猴的门派只有灵猿门,这是个专以窃盗为业的门派。”
无忧王听到这里就点点头,说道:“那么说来,这孙滨是灵猿门的人,应该是被仇家追杀。”
古月天就点点头,继续说道:“我曾经听说,灵猿门多年前神秘的消失,门派里的好手几乎一夜间就不见了踪迹。这孙滨恐怕就是当年失踪的灵猿门人。若想知道实情,少不得要问问孙滨的那个女儿1
无忧王想了想,说道:“那倒不必,我们只要做实是公孙家的人行凶即可,以此挑起公孙氏家和城防府衙的矛盾,进而使陈诚和陈忠反目即可。”
古月天点点头,想了想,然后说道:“这也容易,我们只要在公孙翼虎家中放上一把凶器,再藏上几件血衣,然后让公孙家少两个人,那他的嫌疑就基本坐实了1
无忧王哼哼一笑,对古月天说道:“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了,顺便查下灵猿门的事情。”古月天听了,叹了口气,说道:“我什么时候才能脱了你的魔掌,难道我要一直被你这么任意指使?1
无忧王注视着古月天,点着头,眼神别有深意。古月天看了,脸上做出惊恐的样子,一下子站起来,转身就往外跑,嘴里嘀咕着:“我还是快点走吧,谁知道你又要打什么主意,我可不想被你当成爪牙1
薛侯爷第二日派人去公孙翼虎家搜查,从公孙翼虎家中的密室里搜出了一把短刃,仵作核对了刀刃,和孙滨咽喉处的伤口吻合。还有一件夜行衣,上面还有几点血迹,看着应是刺中咽喉时,喷溅上的鲜血。
问询公孙翼虎的妻子,案发当夜,公孙翼虎并未在家中过夜,是第二天才回的家。
查问公孙翼虎府中的家丁,查明有两人失去了踪迹,这两人素日都是跟在公孙翼虎左右的亲信。
至此,薛侯爷更加断定:就是公孙翼虎率领手下,袭杀了孙滨,一是报复孙滨不肯缴纳份钱,二是意图霸占孙雪。虽然公孙翼虎连遭刑讯,抵死不招,但凶器、血衣皆在他密室找到;加上苦主孙雪的指认,薛侯爷就将公孙翼虎定了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