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抬起头,诧异地看着他,“怎么问起这个了?”
秦衍:“我······那个,我就是想着,表姐跟木婉姐姐是最好的朋友。她······”
小雅的脸顿时沉了下来,“你到底想说什么?”
是不是想说,若是姐姐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也好叫方汝姐姐知道?
“小雅,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秦衍被小雅看的有些气短,他承认他有私心,可绝对不是故意的。
小雅认真地说道:“姐姐会没事的!”说不清这句话是对秦衍说的,还是对自己说的。
秦衍连忙点头,“你说的是!我也相信木婉姐姐会没事的·······”
小雅瞪着他,“姐姐和方汝姐姐之间的事情,你就别瞎掺和了。”
她们之间怎么沟通,那是她们之间的事情。
“是,是,是,我不掺和!”秦衍连连点头,“我什么都听你的。”
“你听我的做什么?!”小雅不满地白了他一眼,“我又不是你的什么人?!”
“谁说的?”秦衍顿时不干了,“你······你是我的亲人,你不能抵赖的。”
“谁是你的亲人了?”小雅愤怒地说道,“我的亲人只有姐姐,跟你们都没有关系。”
怎么就没有关系了?
秦衍顿时不干了,从第一眼见到你开始,我便认定你了。
这是你想撇清便能撇清的吗?
可看着小丫头那红肿的眼睛,一句重话也说不出来。
他抿了抿嘴唇,吞吞吐吐地说道:“小雅,其实·······那个·······我们今天不说这个了,好吗?”
这说来说去的,矛头怎么指向他了?他也是很冤枉的,好吧?
小雅那红肿的眼睛里,透着冰冷的光。
活像一只守护着自己的领域不受侵犯的小兽儿。
秦衍算是明白了,在这个丫头的心里,她的姐姐那是不可侵犯的。
他轻声哄道:“小雅,木婉姐姐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这次,肯定也是会逢凶化吉的。”
“倒是你,若是整个人十分憔悴。木婉姐姐肯定会心疼的。她心情不好了,更不利于身体的恢复的。”
小雅垂下眼帘,挡住凶巴巴的目光,“你说的也是。”
“姐姐当初昏迷不醒,所有的郎中都说她醒不过来,可她最后不还是醒过来了吗?”
秦衍点头,“所以说,你别再哭吧!”
小雅气嘟嘟地说道:“我没有哭!”说完,便重新趴在那里。
秦衍也不说话,就坐在一旁,静静地陪着她。
···················
林清樾坐在御书房的桌案后,面沉似水。
对堆放在桌案上的奏折视而不见。
“陛下!”吴顺对垂着头走进来,目光躲闪。
林清樾:“怎么样,东西找到了吗?”他屏住呼吸,定定地盯着吴顺。
吴顺艰难地咽了咽唾沫,“陛下,奴才有负陛下所托。”
说着,双腿一软,便跪到了地上。
林清樾低声问道:“那你可知道,朕到底让你找什么?”
吴顺点点头,“奴才知道。”他进到慈宁宫那一刻,他便彻底地悟了。
原来太后娘娘在过世之前,跟陛下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
听到吴顺这句话,林清樾的一颗心彻底沉了下去。
若是他不清楚,自己的心里还会存有一丝侥幸。
“真的没有解药么?”林清樾无力地靠在椅背儿上。
一次次地失望,让他倍感无力。
“吴顺!”他声音低哑地唤道,“传旨下去,在各州县张榜,寻找济世名医。”
“所有的郎中,不管身份,不伦地位,只要能治好婉郡主。”
“朕便赐黄金万两,和免死金牌一枚。”
“陛下········”吴顺不赞同地唤道,您这样说,至太医院于何地啊?!
林清樾:“朕已经决定了,你去拟旨,马上八百里加急,快马加鞭送到各州县。”
“陛下!”吴顺壮着胆子劝道,“太医院里的夏院正,他的祖上世代行医········”
在林清樾冰冷的眼神下,后面的话终于说不下去了。
他只能退而求其次,另寻蹊径,“陛下,您这样大张旗鼓的,对婉郡主好·······好吗?”
“怎么不好了?”林清樾淡淡地问道。
吴顺低声说道:“这样不是让全天下的人知道,婉郡主她······她身体不好。”
这话听起来,似乎有些道理。
林清樾深吸一口气,叹息道:“去做吧。”
他要婉儿活着,只要人活着,其他的,都不重要,不是么?
吴顺顿了顿,点头道:“是,陛下!”他从地上爬起来,战战兢兢地走了出去。
这样的圣旨发出去,太医院那边是不是也不敢再偷懒了?
夏秋风既然是世代为医,定然对婉儿的这种情况也是有所耳闻的。
可他今天什么也没有说········
是因为这个毒太棘手了,还是为了照顾其他的面子呢?
其他太医呢?
他们什么都不说,是真的什么都没有诊出来,还是因为其他的?
唉!
林清樾叹了口气,随手拿起书案上的奏折。
“什么时辰了?”林清樾放下手里的奏折,端起手边的茶盏,轻声问道。
吴顺:“快到午时了,您午膳要在御书房里用,还是去后宫哪个娘娘那里?”
“午时了?!”林清樾一下子坐直了身子,他抻着脖子朝不远处的沙漏看去。
“还真是要到午时了。”他转头看向吴顺,“就没有人来见朕?!”
吴顺摇头道:“没有。”
林清樾瞪着眼睛问道:“你仔细地想一下。”
吴顺听话地仔细地想了想,仍然摇头道:“回陛下,真的没有!”
林清樾随手将茶盏丢在桌案上。
“哎········”吴顺眼疾手快地将茶盏扶住。
下意识地拍拍胸口,哎呦我的老天啊,这盏茶若是洒了,这些奏折可就全部湿了。
这后果,可不是他一个太监总管能承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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