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钱的机会外,也有要投诚的意思。
木婉轻声问道:“这个人如何,你对他了解多少。”
外面的事情,莫问也从来不瞒着木婉。
他轻声说道:“我在来行宫之前,便将周围几个县的县令查了一遍。”
“平县原来的县令,在那次水灾中,不幸身亡。这位郭县令,家世倒是清白。”
“郭家祖上,在前朝时,也是一个世家大族。只可惜,兵临城下时,郭家这座大厦也随之倒塌了。”
木婉低声感慨道:“没有想到,郭家的人,如此铁骨铮铮。”
无论是哪个朝代,起义军京城时,他们都会寻找一些世家大族一起合作的。
毕竟,他们打下这个江山的同时,也要坐稳江山。
而一些是世家大族,正是城里百姓的风向标。
郭家既然随着前朝一起灭亡了,那就说明,郭家的人对前朝十分忠心,不想跟起义军合作。
莫问点头,“婉儿说的是。郭远他是郭家的一个旁支,因为不在京都,所以没有被牵连。”
“后来,他十年寒窗苦读,终于考中了进士。也许是因为他骨子里流淌着郭家人的血。”
“他不善于跟官场上的人打交道,更不会阿谀奉承那一套。所以,一直徘徊在京都六部的便边缘,干着打杂的事儿。”
“若不是平县实在是太穷了,谁都不愿意接手这个烂摊子,这次外放的机会,也轮不到他。”
对于一些有野心的官员来说,最大的机会便是外放。
成为县令后,若是政绩了得,便会一路高升,直至一品大员。
“原来是这样!”
木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他来见你,只是单纯地为了感谢你雇佣了平县的村民,给他们一条生路?”
没有要投诚的意思,是我想多了?
木婉这样一说,莫问也有些不确定了。
他觉得木婉说的有道理,如今细想下来,似乎是自己想多了。当初谈话时,郭远他可是既没有明示,也没有暗示。
怪异的是,好像自从自己见到他之后,心里便对他有一中莫名的信任感。
总会觉得,这个人一定会对自己忠心不二,今天过来便是表态的。
自己为何会有这种错觉呢?
莫问拧着眉头,对这件事情百思不得其解。
木婉抬手将他蹙紧的眉头抚平,“别想那么多了,让人对平县多关注一些,找人查一下便是了。”
“再者,或许是经历了这么多,他自己开窍了也说不定。”
莫问笑着说道:“好,听婉儿的,不去纠结这些有的没的了。”
即便是郭远他有着对他不利的心思,他也不怕的。他还真的没有将其放在眼里。
莫问:“对了,婉儿,那郭夫人,你可还要见?”既然,他们没有要投诚的意思,就没有必要去见她了。
木婉歪头想了想,“见上一面,倒也没有什么的。”她又不是老虎,还能吃了自己不成?
再者,木婉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那种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更何况,她的身份在这摆着,谁都不敢对她怎么样的。
这样看来,似乎生活在一个权力之上的世界里,也蛮不错的。
木婉突然想起另外一件事情,“对了,鸣山县那边如何了?”
莫问:“挺好的!鸣山县在路县令治理下,虽然没有达到夜不闭户的程度,但那里的百姓也算是安居乐业,生活无忧了。”
“所以,他们县里平时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路县令闲暇时,便会派人四处搜寻那些盗贼的下落。”
闲暇时?!
木婉抿嘴笑了,这家伙还真是够腹黑的。
肯定是见不得路平山好过,一有闲工夫时,便让人去提醒一下这个案子。
不过,那路平山也真是够笨的,“都这么长时间了,那些盗贼早就跑的没有影子了。”
“他居然还在县城里搜寻,能抓到人才怪了。”
莫问心说,别说是城里了,就是将鸣山县翻一个底朝天,也无法将那些盗贼找出来的。
面上却一派淡然,一本正经地说道:“路大人为官正直,兢兢业业,实在是令人佩服。”
木婉撇撇嘴,这个人真是够狡猾的。
路县令成了如今这个样子,还不是被你逼的?
莫问见木婉撇嘴,便将木婉的心思猜到八*九不离十了。
他抬手捏了捏她的俏鼻子,笑骂道:“你那是什么态度?我做这一切,还不都是为了你?!”
个小没良心的!
木婉好奇地问道:“那你可曾派人去暗示过他?”
“自然是没有的。”莫问担心婉儿冻到,他长臂一伸,将整个人圈到怀里,笑着说道,“若是我让人提醒他了,这个游戏便没有意思了。”
他什么时候能够领悟到这其中的用意,这个游戏便结束了。
木婉叹了口气,只觉得路平山有些可怜。
自己的老娘出门惹是生非,让他这个儿子来买单。
更可笑的是,他根本不知道事情的源头在哪里。
木婉:“这周围的县衙,他跟谁交好?”既然他自己破不了这个案子,那就应该去请外援。
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不是吗?
莫问勾了勾嘴角,“这也正是我希望的。”
路平山最近被折磨成什么样儿,他们一个个的,都是看在眼里的。
若是想明白了这其中是根本后,便没有人有胆子去触碰逍遥王的底线。
木婉笑吟吟地点头,“行啊,你这招儿敲山震虎用得十分不错。”
莫问:“我只是不喜欢惹麻烦而已。”若是一招儿便能将事情搞定,将那些不长眼的人轰走,那何乐而不为呢?
木婉最是见不得莫问得意了。本想笑着骂他几句,可话到了嘴边,她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似乎,这个时候,说什么都不好的。
莫问歪头看着她,“怎么不说话了,可是困了?”
木婉点头,“有一点,只是,今晚经历了太多的事情,你容我缓一缓。”
“缓什么?”莫问惊讶地看着她,担心她被自己处理事情的手段吓到了。
木婉笑嘻嘻地说道:“您别那样紧张嘛,就是想找你多聊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