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急着喊我来,所谓何事?”
若不是场合不对,他肯定要将人搂进怀里的。
所谓何事?
你自己做了什么事情,你自己心里没数儿吗?
木婉生气地蹙着眉头,转过头看着他。
对上木婉那毫无温情,犹如看陌生人一般的眼神,莫问莫名的一紧。
语气中也透着几丝烦躁,“你到底怎么啦,倒是说话呀!”
站在外面的郑莲心里一喜,这是要吵架了吗?
只要王爷心里对王妃有所厌恶,她便有机会了。
彩云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虽然夫妻之间的事情她不懂,可一些人情世故,她倒是知道一些的。
王爷是个要面子的人,这样跟他对着干,真的不好。
万一府里多出一个女人来,还不是王妃自己受苦?
木婉面色不变,冲着莫问勾了勾唇角,丝毫没有察觉到莫问的不满。
她淡笑着说道:“外面的那位郑小姐,也就是县令的女儿。”
“她说,王爷对她有意,想要········”
“胡说什么呢?”莫问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都是一些无稽之谈,你也信。
木婉顿了一下后,继续说道:“王爷想要将其接回行宫,封为侧妃········”
“婉儿!”莫问既无奈,又烦躁,“这些都是无中生有的事情,你怎么能相信呢?”
木婉的眉头蹙了蹙,接着说道:“我急着叫王爷过来,就是想问问王爷,若是你真的有意的话········”
“无意!”莫问再次打断她的话,“咱们回去吧!”
木婉没有动,目光平静地继续说道:“若是王爷有意,我便回去准备一下,选一个黄道吉日,将人迎进府里。”
她的语气平静,似乎对这件事情并不反对。
莫问索性坐在一旁,听着她说。
他是发现了,她今天是不将话说完,绝不罢休的。
“说完了?”莫问有些生气。
她居然语气如此平静地让自己去娶别的女人?!
她的心里,到底将自己摆在一个什么样的位置上?!
木婉点头:“说完了!”你是如何决定的?说出来,我也好提前做一个准备。
莫问想撞墙,他不知道别人家的夫人听说夫君在外面有女人时,会是什么样子。
可他真的不喜欢木婉如此大方。
他沉声问道:“这是你内心真实的想法?!”
彩云暗暗地替木婉捏了一把汗,心说王妃,您可千万别在这个时候犯倔啊!
若是惹怒了王爷,真的将这个女人带了回去,到时候您后悔都来不及了。
郑莲眼睛里倒是闪过一丝得意,心里暗暗鼓劲儿,你不是听能耐的吗?
千万别在这个时候认怂啊!
木婉看着莫问,勾了勾唇角,“我虽然只是一个弱女子,可也是言出必行之人。”
“若是王爷真的有意,我自然不会阻拦。”
莫问心里的那丝忐忑,终于消失殆尽,他还真的害怕这个女人倔强起来,不管不顾的。
不过,看着木婉眼底那一闪而逝的失落,心情便更好了。
他板着脸,强压下翘起的嘴角,语气认真而严肃,“我无意!”
“我从来没有想过,将这些乱七八糟的人接进家里。”
随即警告道:“你也不准!”
话一出口,他才意识到,自己脑子里想的是那些乱七八糟的男子们。
自己这是怎么,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
他挥掉这些有的没的,沉声说道:“好了,事情已经说清楚了,我们走吧!”
木婉却是坐着不动。
莫问皱着眉头,生气地看着她,“没有商量余地,走了!”
说着,也不管木婉同不同意,双手一捞,便将人抱到怀里。
脚下一用力,便从窗口飞了出去。
这可是二楼啊!
木婉顿时急了,“你········”不要命三个字还没有说出来,便看到了熟悉的棚顶。
这是到了马车里了?
木婉还有些恍惚,可下一刻,整张嘴便被人封住了·········
彩云站在那里捂着嘴,半天没有回过神,这是二楼,王爷就那样抱着王妃跳下去了?!
这若是摔出个好好歹歹的,回去后,可怎么向老夫人交代啊?!
墨六走了几步,回头看着彩云还傻站在那里,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你傻啦?!”
“还站在那里做什么,等着吃晚饭啊?!”
“不是·········”彩云指了指窗户,不知道说什么才好,“那个·········”
“别这个那个了,赶紧走吧!”墨六不耐烦地催促道。
经过郑莲三人身边时,彩云脚步一顿。
拿出她一等大丫鬟的气势,板着脸说道:“我们家主子已经离开了。若是三位喜欢站在这里的话,就继续站着吧!”
墨六:“你跟她们费什么话呀?!几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也值得你浪费口水。”
彩云小跑跟上墨六的步伐,“我们王府有我们王府的气度,虽然她们很讨厌·········”
后面的话虽然听不清,可也知道,定然不会是什么好话的。
郑莲浑身瘫软地坐在地上,可真是难为她了!
另外两位姑娘也顺势坐在地上,其中绿衣姑娘满眼遗憾地说道:“都这个时辰了,那香酥八宝鸭定然是凉了!”
郑莲和粉衣少女一齐瞪向她,都什么时候了,你居然还惦记着吃?!
彩云和墨六走到楼下后,将雅间里的账结了。
并给了小伙计一角银子,让他给方汝送个口信,“你就跟章夫人说,饭钱我们家夫人已经结了。”
“老爷已经接夫人回府了,改日再约她喝茶。”
她相信以章夫人的聪明,会听懂的。
得了赏赐的小伙计心里高兴,办起事来,也格外痛快,“这位姑娘您放心,小的一定给您办得妥妥的。”
说完,便一溜烟地跑远了。
木婉睁开眼睛时,外面已经天黑了,看着桌子上随风摇曳的烛光,她只觉得嗓子干涩地厉害。
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的。
而那个罪魁祸首,支棱着一条腿,靠在床柱上,手里卷着一本书,看得津津有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