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那个气啊,就没有见过这么没有良心的人。
朕在这里刚清净一会儿,她便要将朕给推出去。
他幽怨地瞪了木婉一眼,不满地嘟囔着,“让他们冷静一下也好。”
这是跟那些朝臣们起了争执?
木婉眼睛转了转,也不再提让他离开的话,只是轻声问道:“陛下可知道,定国公一行人,何时回京?”
林清樾嘴里发苦,这是不将自己赶走,誓不罢休是吧?
这话题一个比一个扎心。
他很想问一句“你就这样不想见到朕?”
或者,“你就是见不得朕心情好是吧?”
只是话一出口,就变成了“那些朝臣们吵吵嚷嚷的,非要朕择日迎娶皇后。”
“听着便让人心烦!”以前可以用守孝做借口,可如今········
唉,真是让人头疼!
所以,便到我这里躲清静了?
木婉不由得挑了挑眉,认真地说道:“陛下的孝期已过,总不好一直让太后娘娘替您打理后宫吧?”
是时候娶个媳妇回来了。
林清樾“嗖”的一下抬起头,“婉儿,你当真不清楚,我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向后拖延?”
他的眼神认真而执着,木婉想忽略都不行。
她沉吟了一下,说道:“若是生意上的事情,我倒是能猜出几分,可这庙堂之事········呵呵,我是真不懂。”
看着木婉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的样子,林清樾气得牙根儿痒痒。
可也只能牙根儿痒痒。
打,他抬不起手,骂,他张不开口。
对于这个他准备呵护一生的人,连说句重话都舍不得的。
林清樾抬起手里的茶杯,猛劲儿地往肚子里灌茶。
见他喝茶如饮酒的架势,木婉很想说一句,“借酒消愁,愁更愁,何必呢?”
对上他喷火的眼神,顿时将后面的话全数咽了下去。
算了,多说多错,还是做一个安静的美少女吧。
林清樾瞥了木婉一眼,心里更气了。
我都这样了,你怎么还能如此淡定呢?
就不知道说点什么,安慰我一下吗?
木婉的头垂得更低了,此时此景,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她不是一个不善言辞之人,可面对林清樾的真情流露,她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算了,还是别说了!
免得被你气死!
林清樾重重地放下茶杯,以宣泄心里的不满。
木婉给他重新续了一杯茶,嘴欠地说道:“茶虽好,却不是陛下您这个喝法儿。”
她的语气轻柔,动作优雅。
可林清樾怎么看怎么觉得她在说风凉话。
他不满地嘟囔着,“难道你就一点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木婉抬起头,诧异地问道。
那清澈的眼神,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林木婉!”林清樾实在是受不了了,他恨声唤道,“难道你没有长心吗?还是说·······”
你的心只在莫问身上,容不下任何人?
“算了,我还是先走了。”丢下这句话后,人已经到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