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拧着眉头问道:“你为何要问这个?难不成你能治好?”
说完后,木婉便后悔了,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挖坑吗?
“婉儿,让你受苦了!”乙四抬手将木婉垂落下来的头发抿在耳后。
那慈爱的声音,差点把木婉的小心脏吓停了。
这什么情况?
木婉瞪大眼睛,差点将眼珠子飞了出去。
乙四无奈地叹了口气,“我知道,你·······若是你不想听的话········”
“算了,既然说到这里,就一并说了吧。”
说话间,他从胸口摸出一个荷包。
木婉心里一跳,进到那个矿场可是要搜身的,他是怎么将这个荷包藏起来的?
像是知道他的心思一般,乙四道:“这个原本被收上去了,后来有拿了回来。”
“我能看一下你的荷包吗?”木婉看着那上面的迎春花,眼睛一缩。
不待乙四答应,便夺到手里。
那是一朵小小的迎春花,花蕊是黄线勾勒的“囡”字。
同样的绣图,她也有,只不过是一块帕子。
“你·······”
看着乙四欲言又止的样子,木婉吓得手一哆嗦,连忙将其放心。
“对不起啊,我那个·····其实·······我不是·······哎呦,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
乙四倒是没有责怪她,“你认识这个?”
“算是吧!”木婉有些心虚,“就是以前有个帕子,上面的图案和这个一样。”
乙四轻声问道:“那个帕子呢?被他们搜走了?”
“不是。”木婉想起现在手帕所在,心里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儿。
思念有之,担心亦有之。
至于担心什么,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乙四见木婉情绪低落,便不再追问。
低声道:“你现在身子虚弱,不易费神。我便将我知道的,全部告诉你。”
“婉儿,这个荷包想你娘所绣。”
“我娘?”木婉眼眶酸胀,泪花在眼眶里打转。
那种感觉,是发自内心的。
木婉还没有弄明白这种感觉因何而来,便听乙四继续说道:“对,就是你娘。”
“无论是帕子,还是荷包,都会绣上这个迎春花。这也是你娘对你的思念。”
“思念?”木婉越听越糊涂,“什么意思?你说我娘这段时间·······”
“不是这段时间,而是十八年。”
“十八年?”木婉掰着手指算了算,她好像今年十八岁。
她心里一惊,“你的意思是说,我娘她·······”
乙四摇头,“你误会了,你娘如今还健在的。她只不过是······”
“哎呦,你就别绕圈子了。我都被你绕糊涂了。”木婉没有精力去思考。
“你呀,还是以前那个急脾气。”乙四无奈的叹息道,眼里却是溢满了笑意。
他抬起手,想要摸摸木婉的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垂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