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价格上,他倒是可以矜持几分的。
现在有了她女儿的事情在前,无论是冲着季老先生,还是冲着林清樾的将来,他都得适当地做出一些让步的。
木婉不由得多看了林清樾一眼,你这不是挺明白的吗?怎么就着了郑莲的道了呢?
她把玩着手里的茶盏,状似随口问道:“今天老福可陪你一起去诗文会?”
林清樾心里“咯噔”一下,该来的,还是来了。
他沉吟了一下,点头道:“去了!先生担心我的安危,便让他跟去了。”
木婉:“这样说来,季老先生也知道十里亭的事情了?”
林清樾点头,“现在应该知道了。”
也就是说,刚出事时,根本没有让人去季家是吧?
林清樾知道,以木婉的聪慧,他今天的事情瞒不住的。
与其让大家生分,不如坦言。
他沉吟了一下,斟酌道:“我今天去参加诗文会,就是想去见识一下,学子们聚在一起时,是一个怎么样的情形。”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居然碰到了县令家的大小姐和那位不讲理的姨太太。”
“其他学子们畏惧县令大人的势力,纷纷找了理由离开了。剩下我自己,便有些尴尬了。”
“对方是女子,动手有失君子之风。可若是任由着对方纠缠,又有些不合适。”
“左右为难之际,只能暗示星虎回来向小雅和姐姐求助了。”
一套说辞下来,合情合理,让人挑不出毛病。
小雅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幸好姐姐办法多。如若不然,即便是哥哥摆脱了她们的纠缠,于以后的名声也有碍的。”
县令大人被姐姐摆了这一道后,必然会下封口令,不让今天的事情传播出去的。
木婉倒没有像小雅那样悲观,“若是我没有办法,还可以找季老先生不是?”
在木婉的眼里,季老先生就是将利爪隐藏起来的老虎。
没有惹到他头上时,大家相安无事。
可一旦触到了他的逆鳞,那必然是奋起一扑,将对方瞬间撕得粉碎。
而且,木婉有种感觉,林清樾就是他的逆鳞!
说不出是什么原因,就是有这种感觉。
而且,她还感觉出,林清樾今天打扮得如此骚*包去参加诗文会,肯定还有别的原因的。
“姐姐,我一进来时,便见你伏案疾书的。你在写什么?”不管怎么样,事情过去了,就让人开心。
小雅看着木婉桌案上的图纸,好奇地问道。
木婉将纸摊到她的面前,“对灵山的一些规划。”
“姐姐,你这画的都是什么呀?”对于木婉的简笔画儿,小雅表示看不懂。
木婉笑着说道:“就是几个简单的想法儿!”
“我打算在灵山那边建造一个庄子。我们不仅可以搬过去住,还可以多种一些果蔬。”
“尤其搭建几个暖棚。这样冬天里也可以吃上新鲜的蔬菜了。”
小雅忍不住哇了一声,“姐姐,听起来好好啊!”
林清樾也跟着起哄,“姐姐,我都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住进去了呢!”
三人围着一张纸,叽叽喳喳地讨论着,完全没有发现外面走进来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