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只呆头鹅一般,这次居然拒绝地如此干脆。
那小崽子,自己还真是小看他了。
当初不应该找人去喝酒,去赌坊,就应该带他去青*楼酒馆花天酒地,将他给弄残了累废了。
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他有了一个衙门里听差、很厉害的表姐夫。
现在,别说是将人给带坏了,就是这种想法都不敢有的。
秦三太太愤愤不平地拍打着茶几。
这各种的滋味儿,只有她一人能体味··········
“你来干什么,”看着走进来的齐嫂子,她还是不耐的吼道:“赶紧出去!”
齐嫂子没有因为她的话而停滞不前,反倒是在避开地上的碎片,小步小步地走了进来。
随便找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如今的她头发全白,脸上的皱纹,尤其眼睛周围,那一道道深浅不一的皱纹,都显出了来了。
脸上也没有了昔日那淡然清爽的笑容。
眼眶深陷,下巴奸细,整个人显得尖酸刻薄。
坐下后,自来熟地问道:“今天怎了,心情不好?”
秦三太太冷冷地瞪着她,“我让你滚出去,你没有听见啊?!”
“你也是个人,年纪也不小了。怎么就没有脸呢?”
饶是齐嫂子脸皮再厚,她也坐不住了,气嘟嘟地说道:“秦三太太,我好心好意来看你!”
“可你倒好,竟然将好心当成驴肝肺!”
“你好心?!”她正愁有气没地方撒了,“若不是你出的那么一个馊主意,事情能演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吗?”
他们这一房,不仅失去了多半的产业,还在秦衍面前闹得灰头土脸的。
齐嫂子有些心虚,可还是硬撑着说道:“主意是我出的没错,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秦三太太冷哼道,“你以后不准踏进我这里半步。”
既然撕破脸,齐嫂子也没有那么顾忌的,“主意是我出的没错。”
“可你可以不听啊!再者说了,我当时只说让你们将秦衍带坏了。”
“我也没有说过,让秦岭去赌坊里跟人豪赌啊!所以说,你们有今天,不是因为我的主意不好,而是你们一家人的贪念太重了。”
这怪的了谁呀?!
秦三太太瞪大眼睛,“你······”
“我怎么了?”齐嫂子抬手抚了抚头发,“忠言逆耳,你听不进去,我也没有办法。”
说完后,便施施然地走出了秦记布庄。
直到出了门,彻底离开秦三太太的视线后,齐嫂子脸上脸上的笑容才消失地干干净净。
脚步踉跄,只能靠在墙上,才勉强站得住。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以前最恨的是林木婉,如今又多了一个秦家。
不过,这些都没有什么。恨一个是恨,恨两个也是恨。
“林木婉!”她咬着后牙槽,一字一顿地说道。从所站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木婉的点心铺子的门口。
草把上插着一支支红彤彤,亮晶晶的冰糖葫芦。与往日不同的是,每个山楂上都沾满了芝麻。
先不说味道,光是那卖相就非常诱*人。
齐嫂子眼睛里的恨意更浓了,,“林木婉,我就知道你没有那么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