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黄管事的。”木婉淡笑道。她心里清楚,一个赌坊里的管事的,绝对不会如他表现出来的那样和蔼可亲。
黄管事微笑着问道:“不知道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木婉:“鄙人姓木!”
姓木?
秦岭和秦坤惊诧地瞪大眼睛,不约而同地想到了“林木婉”三个字。
随即又否定了。
林木婉一个女的,眼前这个人可是个实打实的男子。
黄管事的眼睛里亮光一闪,语气温和地说道:“木公子,真是抱歉,是我们赌坊招待不周。”
话虽然说得谦和,可眼睛里却是没有一丝的平和之意。
木婉的目光在他的脸上扫了一圈儿,不由得抿嘴笑了,“既然黄管事的这样说了,那我便卖您一个面子。”
“若是没有你们赌坊,我今天也不会过得如此开心。”
言外之意,若是没有你们赌坊,我也赢不了这么多东西。
另外,我卖你们赌坊一个面子,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了。
黄管事的脸上的笑意更深了,“木公子赏脸,是我们赌坊的荣幸。若是公子不急的话,福云茶楼,在下做东,请公子喝茶。”
木婉笑着摆手,“黄管事客气了,喝茶就不必了。我今天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黄管事的脸上挂着一团和煦的笑容,“既然如此,那就下次再请公子喝茶。”
“也好!”木婉这次没有将话说死,“告辞了!”
木婉拱手行礼后,便带着秋葵离开了。
孙管事的弓着腰凑到近前,“大管事,要不要········”我们找几个人跟上去?
黄管事的沉吟了一下,“不必了!”这小子很滑手。
木婉从赌坊里离开后,另外一个被她安排在赌坊里的人也都悄无声息地退了出来。
她的脚步没有停,上了一辆青步马车后,便吩咐道:“走!”
话音刚落,马车便奔着巷口走去。转过拐角后,便停了下来。
另外有一辆一模一样的马车继续向前走去。
木婉所乘坐的马车走了另外一个方向,到了下一个巷口,便另外有马车驶出。
就这样,一连转了五个巷口,便有五辆同样青步马车驶出。
一时间,没有人知道,木婉她们到底坐在哪辆马车上。
换回女装的两个人,坐在马车里悠闲的喝茶。
秋葵手里捧着茶杯,“小姐,今天的事情真是太惊险了,奴婢现在还觉得手脚发抖呢!”
“是吗?”木婉挑眉看着她,“我看你倒是蛮镇定的。”
秋葵:“唉,奴婢那都是强撑着的。您都不知道,当奴婢偷偷的将盒子递给秋贵时,整颗心都要蹦出来了。”
真怕一个不小心被人看到了。
木婉:“当时,大家的目光都在赌桌的银子上了,谁还有功夫在乎你呀?!”
“那奴婢也紧张!”
秋葵想了想说道:“其实,奴婢最紧张的是,当您拿出庄子的契约时。”
这万一若是输了,虽然不至于倾家荡产,可伤筋动骨倒是有的。
木婉手里摩挲这紫檀木盒,本来是将这个东西尘封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