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见苏白笑的开心,程处默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陈安禄想要跟着附和,却觉得脸有些僵硬,竟是有些笑不出来。陈安禄现在也很疑惑,因为他分不清苏白的是真话还是假话,能在喝这么多酒的情况下,他会说假话吗?可是他在春来楼里面呆了那么长的时间!
自己的探子也听见了苏白向哪里的伙计打听消息,让自己如何相信这些都是真的?见苏白二人喝的都多了,他也干脆懒得掩饰自己的表情了,皱着眉,在品味苏白话里的真假。
难不成这位侯爷真的就是因为喜欢人家的鱼,就把整个酒楼都买了下来?这倒是像一位年少得志的侯爷能办出来的事情,可是,陈安禄继续皱眉,能让世家如此忌惮的人,会这么简单吗?他想不通。
陈安禄在打量苏白,苏白也在偷偷打量陈安禄。苏白现在手里还没有直接的证据,就算是有了证据,现在白玉楼内不知道有多少人是对方的卧底!如果对方没有在白玉楼安排人手的话,白玉楼的消息绝对不会无声无息的消失!
那现在自己手头能用的力量,也就只有在县带来的鬼王军!这些人手杀出去是绝对够用,但是苏白能走吗?不能!不仅仅是皇帝给他的期限只有一年,他根本没法走!
就是见那么多的登州百姓还在海外当牛做马,这让他如何能走?
现在也就只能虚与委蛇,一边修建船坞,一面暗暗调查了!
现在登州的百姓,一个青壮都没有,剩下都是老人和孩子,就连妇孺都少!这让苏白用谁去建造船坞?又让苏白用何人去建造船只?
苏白仿佛不经意的说道:“陈刺史,您也应该知道本侯此行为何,陛下只给了本侯一年的时间,让本侯造出一只舰队!也就是说最少十条大船!但是今日走访,本侯在街上连一个青壮都没有看见,不知刺史大人,何以教我啊?”
陈安禄闻言眉头一挑,果然,他就知道这位侯爷不会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尽管他在世家面前表现出一副看不起苏白的模样,他却从来没有掉以轻心!
现在听到苏白的询问,陈安禄轻笑道:“侯爷喝多了吗?之前陈某就说过,那些青壮都出海去当海盗了,后来陈某带兵剿灭了几波,杀了一匹,剩下的,远遁出海了!”
“几万人!杀的杀?跑的跑?家都不要了?”
苏白眯着眼睛,仿佛是喝多了,视线不能对焦一样。
陈安禄听到询问,却是微微一笑道:“没错,杀的杀,跑的跑,至于他们怎么舍得连家都不要了,陈某也是想不清楚!”苏白闭上了眼睛,在睁开的时候酒意已经去了几分,就那么盯着陈安禄的眼睛问道:“那么,本侯的船坞怎么办?”
......
苏白这面在刺史府内喝酒,王小宝那面可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
白玉楼内灯火通明,上下被照耀的宛如白昼,大堂之中,王小宝和楼主刘登坐在高台之上,下面一个个全是登州白玉楼的好手,一共七十三人整!
白玉楼外已经被保卫起来了,都是王小宝在长安带回来的好手。楼内的人,也全都感觉出来气氛的压抑,大气都不敢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王小宝闭着眼睛,之上双手的手指在一下下的敲打着椅子扶手,刘登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安安静静的坐在王小宝的对面。
不知道过了多久,王小宝才睁开眼睛问道:“在登州,谁负责消息的传递?”,刘登闻言一怔,随后伸出手指了一个方向,刚要说话。
就见他手指的方向,一个人影猛然腾空,脚下接连踩在柱子上借力,转眼间就已经来到了二楼的位置,直接破窗而去!这一幕,大堂内的人都惊呆了。
说时迟,其实不过是转眼间的事情,就连刘登都还没反应过来,他甚至在想,他跑什么啊?
可是更让他们惊讶的事情发生了,就见那人比他逃跑速度快几倍的速度,又飞了回来!不过这一次,却是被打回来的!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衣下的人,一手捏着那人的额头,另外一只手里拿着一根铁锁链,直接按着他的脑袋在二楼上飞了下来,到了落地的时候,把他头重重往地面一磕,直接让他昏迷过去。
手中铁锁链上下翻飞,就把他牢牢捆绑住,宛如一个粽子一样丢在了王小宝的身前。王小宝看都没看那人一眼,转头看向刘登道:“侯爷这么放心的把白玉楼交给你,你就是这么回报侯爷的?”
最后几个字,王小宝几乎是咆哮出来的!刘登从来没有见过王小宝这副模样,之前不管是什么时候,王小宝都是云淡风轻的模样,仿佛这世界上就没有什么事情是值得他用心对待的一样。
刘登出了一身的冷汗,椅子也坐不住了,站起身来,单膝跪在王小宝面前道:“还请先生明示”,王小宝怒道:“都到现在了,你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吗?我要你这楼主有何用?”
王小宝站起身来,走到那名捆绑结实的内奸身边,用力一脚踏向那人胸口,见他没醒,又接连一脚一脚踩了上去,五六脚之后,那人才惨叫着醒了过来。
同时嘴角也渗出了鲜血,显然是内脏受伤不轻。
王小宝踩着他的脸问道:“说,你是谁的人?”那人仿佛收了天大的委屈一样道:“先,先生,你在说什么啊,属下听不懂”
王小宝右腿高高抬起,随后重重的踏在了那人下颌上,之听见咔嚓一声,那人的下颌骨已经被王小宝踩裂!王小宝还不罢休,一脚脚的踏在他的脸上,脸上的暴怒表情已经消失了,换上了白玉楼高手都熟悉的那一副冷淡表情。
“既然你不想说,那就别说了”
那人开始挣扎,却被黑衣人死死的按住,只能让王小宝一脚脚踏在脸上,死相,极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