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叫人给打了针“鸡血”。
五个人拿了工具又开始挖。
时间过得好像是爬的一样,三个小时怎么还没到。
梁荆宜站在原地撑直了腰,准备缓口气,这时他突然想起了“愚公”,他觉得全班现在挖掩体,就是干的类似于“愚公”一家老小干的活计,于是,他扭头问杜军安知道“愚公”是谁不?
“我读过书的。”杜军安翻了一个白眼,尽管梁荆宜根本看不到。
堂堂一个初中毕业生,你跟他谈“愚公”是谁,真以为人家杜军安是个放牛娃了?要不就是以为人家的语文课,那都是体育老师给教的?
“没说你没有读过书,我只是问问。”梁荆宜觉得自己挺无辜的,不就是随口一说,至于这样嘛!
“那你讲讲‘愚公’是谁啊?”耳旁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连副来了,稀客稀客。”宗儒麟放下手里的工具,又从口袋里摸出两支烟,“抽一支,提提神。”
他和副连长经常下象棋,所以两人关系拉得比较近,说起话来,没有明显的上下级之分。
“不抽不抽。”余辉斯边摆手边说,“指挥排的任务也不轻啊,现在连炊事班都在加强他们。”
“哎,驾驶班这些人啦,说是分给各班干活,其实都在车上睡大觉。”宗儒麟说得挺无奈的。
“你别误会他们,驾驶班被连长安排站岗去了。”
“还有这种事?”宗儒麟不敢相信。
以他当兵三年的经历来判断,那些驾驶员出来搞疏散隐蔽,就是个十足的“看客”。
怎么这次新来的马连长,居然还给这些人的头上套“紧箍咒”了。
“不信?那你明天问问嘛!”余辉斯拿锹往土堆上使劲拍了拍,“加油干啊,四班的同志们不要泄气,你们可能是连队第一个完成任务的班。”
有副连长在身边陪着一起干,四班的人重新燃起了斗志。
他们一通猛操作,直到宗儒麟喊郭鹏永喊绳子来量,看尺寸够了没,几个人才停下来休息。
“够了够了。”郭鹏永收起绳子,打了个愉快的响指。
“连副呢?”宗儒麟发现少了什么。
“走了。”梁荆宜回答。
他看到郭鹏永和宗儒麟在拉绳子时候,余辉斯扛着锹走的。
当时,他还想着打个招呼,说声“谢谢”,可副连长却制止了他。
怎么说呢?一是领导不仅与战士们同劳动,还打成一团;二是领导双眼的视力惊人,在如此漆黑的夜色之中,居然还能看到他的嘴部动作。
“梁荆宜和杜军安去炮车上,拿大的那副伪装网来,我们再把土堆整一整。”
宗儒麟从旁边的工具里面,拿出几块长方形的木板,分发给郭鹏永和王勇学,这是专门用来拍实土堆的。
“啪啪啪”的声音随即响起......
四炮车上的驾驶员程成洋果然没有睡觉,正如副连长所说的,他们是被连长安排去站岗了。
“班长还以为驾驶员舒服呢,看来也舒服不到哪儿去。”梁荆宜抖抖肩。
“少说两句。”杜军安语气不冷不热,估计是对之前的“愚公”之问余怒未消。
“懂了。”梁荆宜讪笑道,“老乡嘛!”
事实上程成洋与杜军安是老乡,梁荆宜没说错。
杜军安冷哼一声,没有选择继续斗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