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住道:“最近小狗儿再干嘛?”
刘三郎一愣,摇摇头道:“最近没留意过他,想必是在街上跑着玩吧!”
刘县尉摇摇头道:“这小子小大人模样,才不会像其他小娃子一样在街上疯玩。”
说完就拄着下巴沉思道:“他上次莫名其妙的失踪有些不对劲,总觉得这小子有什么事再瞒着不说,他那些遮掩的话又找不出啥漏洞来!唉,人小心眼儿鬼!要是放在别人身上,我早一顿鞭子抽着他哭爹喊娘的交代出来了,省得让我在这里猜!哼!”
刘三郎道:“县尉是觉得他再撒谎?”
“不,有些话是真的,从他说话的神态和手腕上被绳子嘞的痕迹来看,他确实被人长时间捆绑过,而且我还观察到,只要有人一碰他身子,他就呲牙,想必身上有被人毒打过的伤口吧!”
刘三郎皱着眉道:“那他受了委屈怎么不和咱们说?”
刘县尉叹口气道:“这就是原因,我猜测是这小子答应了这帮劫匪什么要求,人家才放他回来的,他不对咱们说,是怕被那帮人知道了再去找他麻烦!唉,这小子能捡条命回来属实不易!”
刘三郎也跟着点头道:“是啊,若是一般小娃,早被一刀杀了!也不知道这小子是怎么说动这帮劫匪放他性命的!”
刘县尉道:“这也正是我所想的,他小小年纪就如此多智,长大了必然能成长为一方人物,不错不错!三郎你要多与他走动走动。”
刘三郎道声是,又皱着眉头问他道:“叔父,您说这帮劫匪会不会与山洞里刺杀你的那群人有牵连?
”
刘县尉扶着桌案哈哈大笑道:“没有关系才怪!若是我猜的不错这帮人绝对和那俩刺客是一伙的!”
“先不说下雨天这头驴子,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乱坟岗附近,单单是能绕过两个明哨凭空出现在山脚下就能令人怀疑,他牵走驴子回家,当天晚上就被人劫走,哈哈哈,这么明显的破绽我还联想不出来问题,就白白当这县尉一职了!”
刘三郎大怒道:“这小崽子,亏我这么信任他,居然敢欺骗我!我这就去抓他过来!”
“唉,也不能这么说”刘县尉拦住他道:“他也是身不由己,小命被人家捏在手里,不得不这么做。”
刘三郎气呼呼道:“他回来后,完全可以趁着无人告诉我们啊!”
刘县尉摇头道:“估计是那帮人把他吓的太厉害,他不敢说,或者是怕我们漏了口风引来杀身之祸!”
说完就指指县尉厅院里来来往往的捕快衙役道:“这衙门看着牢固,可实际上却像筛子一般到处有漏洞,他好不容易才求的活命,岂敢这么轻易的说出来!就算告诉我们,你我俩人也不能时时保他性命。”
刘三郎想想也是,若要抓这帮刺客就得动用手底下的衙役,如果他们不可靠,那就意味着随时会泄露消息给那帮刺客,无端端的连累他丢命。
这么一想,升起来的火气也慢慢的降了下去。
“那咱们就这么放任那帮刺客不管么?”
刘县尉揉着臂膀嘿嘿笑道:“言多必失,行多必过,这帮人行事如此谨慎,就算是放了狗儿性命,也会在暗地里派人来监视他,时间久了必然会露出马脚,我们先佯装不知,等打探好了,再顺藤摸瓜下去,嘿嘿嘿,一网打尽!”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抓贼的捕快若是斗不过小贼,那这个世道也就得乱的没法子过了,比起当丢人的贼子,那些脑袋聪明的人还是选择给官府效力。
“报,县尉!衙门外面赵大狗说有事要寻您!”
俩人正在琢磨狗儿,没想到他人居然跑了过来。
对视一眼默契的点点头道:“唤他进来!”
衙门外头正在洋洋得意,把玩俩个小瓷瓶的狗儿,听了通传就对左右两个衙役道:“哥哥幸苦了,咱们回头再聊”就跟着领路的捕快进了衙门。
到了县尉厅,刘三郎在厅前看书,也不晓得他看得啥书,好几次了,都见他捧着厚厚一册书看的入迷。
摇摇头,见公案后面刘县尉的目光扫了过来,狗儿赶紧咳嗽一声道:“小狗儿拜见县尉!嗯,相公!”
刘县尉嘿嘿笑道:“相公都喊出来了,小狗儿啊,你这是有什么重要大事要与我说?”
狗儿连忙拱手道:“不错,小子是特意来给县尉相公去愁解忧哩!”
“好好好,来得正好!我这里正有一件心事未解,你可帮我参赞一下!”
狗儿赶紧道:“小子只会解我心里这件事,别的不会啊!”
后面的刘三郎把书夹在胳膊底下,悄悄绕到背后对着他屁股就是一脚。
“再耍嘴皮子,仔细我拿鞭子抽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