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玄枭俯身下来,然后顺势一躺,把沈玉的大腿当成了软枕。
“啊……软乎舒服。”
君玄枭眯上眼睛,伸着懒腰,舒爽地长叹一声。
“你若是累了,就去床上歇着,压得我腿酸。”
沈玉不舒服,挪了挪腿。
“别动……让我靠靠。”
语气像个求宠爱的孩童,让沈玉全身肉麻,被这么一大坨……咳,这么大个人撒娇,沈玉还真是瞠目结舌,不过却真的没有再动了,就让他这么枕着小憩,才一会儿,就传来君玄枭均匀的呼吸声。
沈玉无语,大概是他真疲乏了,回京一路上要日夜照顾沈玉这个病患,回宫后马不停蹄处理奏折。
若非在最安心的人面前,怎么能说睡就睡?
被压着无法动弹,沈玉无事可做,便低头盯着君玄枭的睡容。
墨描过一般的剑眉散发着英气,其下是沈玉竟从未发现,如此浓密的睫毛,虽不如沈玉的纤长,但微微上卷,颇有一两分西域人的深刻长相,高挺的鼻梁下,双唇微闭,显得稍薄。
红莲说过,唇薄之人必定薄情,这种男人要不得。
沈玉琢磨了半晌,君玄枭的唇厚度正好,依红莲的说法,应当是中庸的男人才对,可他却是偏激极端的人,要么比豺狼还凉薄无情,要么温柔成一汪春水。
可见红莲自诩阅男无数,也不一定准确。
从君玄枭的脸上挪开,沈玉无聊之下,拿起一折奏章翻看,他居然也看得懂,奏折上有左右相代理朝政的批注,沈玉近来找不到典籍可读,看奏折也渐渐入迷……
约摸两个时辰后,君玄枭眼睛睁开一条缝,便见沈玉看得入神,听他轻轻的翻阅声,想多在他腿上枕一会儿。
“你别装睡了。”
沈玉一语道破他的小心思。
“你怎么知道我醒了?”君玄枭懊丧地说道。
沈玉低头高深莫测地笑了笑,心里却在想,他居然能通过君玄枭的呼吸声判断他真睡还是假睡,他们之间已经熟知到这种程度了吗?
相濡以沫的夫妻也不过如此了。
以前沈玉做不到,但如今,恐怕光是听君玄枭的脚步声,便知道是他。他要是现在还玩什么伪装的把戏,沈玉肯定不会认不出他的背影了。
“既然醒了,就快从我腿上下去。”
沈玉已经忍了两个时辰,左腿一开始酸痛不已,现在都失去了知觉。
君玄枭体贴他肯定被压得不舒服,尽管心里还想多躺一会儿,还是起身放过他。
“啊——”
沈玉刚动了一下,便被刺麻的疼痛激得痛呼一声,无知觉的腿脚瞬间跟被雷电击中一般,疼得沈玉毗牙咧嘴。
君玄枭一看他捂着腿却动弹不得,便知道他被自己枕得麻木了,蹲下来脱去他的鞋袜,手握着他的玉足。
“别……别动,别碰我。”
沈玉吸了一口气,咬牙打他。
“我帮你顺顺经脉,气血一通便好了,无妨的,你忍忍。”
君玄枭刚碰到沈玉的趾头,沈玉就疼得拍他,吵着痛,君玄枭不管他乱挥舞的手,帮他揉搓脚趾。
“你别碰我了!让我缓缓……它自己会好的,让你别动!”
沈玉疼急了,又在他背上拍了一巴掌,君玄枭看他狼狈滑稽的样子,忍不住失笑。
“你还有脸笑?不都怪你,嘶一一”
沈玉正抱怨着,君玄枭突然一动,把沈玉的腿扛到了肩上。
“啊!!一一”沈玉惨叫一声,“你,你是要我命啊?!”
“动一动缓得快。”
沈玉疼得双眼发黑,只看到君玄枭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样,更想揍他了。
不过君玄枭此举的确有效,腿脚一动,血脉流畅了,沈玉也就恢复了,香汗淋漓地平静下来,才注意到君玄枭跪在他的身下,一肩扛着他一条腿,腰腹以下的部位紧紧贴着沈玉的股间,姿势暧昧,气氛淫?靡。
“我好了,你起开。”
君玄枭没动,难为情地说道:“我不太好了……”
沈玉一愣,大腿根部已经被什么又壮又硬的东西抵住,触感灼热,让沈玉更羞耻的是,它居然还弹动了一下,恰好划过沈玉的股沟,像是情到深处的撩拨,又像是恣意妄为,耀武扬威的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