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一步步向她走来,今后,就让她一步步走向他吧。
只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一件事情要解决。
她问道:“谁让你去抢鸢鸢钱的?”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又齐齐地落回了陆谨身上,就连宋明鸢也不例外。
可以确定的是,身为鬼面的陆谨跟杜家绝对没什么关系,与杜家有关系的,说不定是他背后听命的人。
也就是她看到的那辆马车的主人。
可惜她当时不知道鬼面就是陆谨,没有一探究竟。
陆谨正襟危坐,老实交代:“杜家要拿回给出去的赌金,所以邕州知府夫人谢氏将我推荐给了他,让我替他拿回这笔钱。”
谢新柔!
陆五夫人清丽的脸一下就变了,心中陡然生出了一股子怒意,真想冲过去当面质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如果是谢新柔的话,她几乎可以确定,五爷失忆跟换了一张脸的事情跟她脱不了关系。
她究竟要干什么!
难道她退让得还不够多吗?!
她是占了她侯府千金的身份多年,可有谁问过她,她愿意占了吗?
如果可以,她宁愿生活在一个并不富裕但和和气气的家庭,而不是一夕之间从天上跌进泥里,被人指责是个鸠占鹊巢的小偷!
她享受了多年侯府生活带给她的便利,她认,所以不管谢新柔怎么敌视她对付她,她都忍。
可是她为何还要步步紧逼!
陆五夫人紧咬着牙根,恨恨闭上了眼。
谢新柔其实并不喜欢陆谨,这件事情她一直都知道,她只不过是享受抢走她所有东西的快感罢了。
她什么都可以忍让,但唯独陆谨不行!
这是第一次,陆五夫人生起了要与谢新柔对抗的心。
她睁开了眼睛:“她用什么要挟你听她的话?”
她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来什么情绪,垂下的手心却是掐出了痕迹。
陆谨犹豫了一下,才说道:“我的性命,她给我下了毒,我不听她的,她就不给我解药,我想活着,所以得听她的。”
之前,陆谨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想要活下去的执念会这么深,但此刻看到围在身边一张张因他的遭遇而痛心愤怒的脸。
他或许明白了。
既然把陆新柔出卖了,陆谨就没想着活,他甚至在想,临死前去一趟邕州,为家人解决掉谢新柔这个隐患。
看得出来,谢新柔与他们的恩怨颇深。
陆五夫人暂压下心头对谢新柔的恨意,忧心地问道:“鸢鸢,你五叔的毒可能解?”
宋明鸢站了起来:“我看看。”
她走到近前,没等陆谨说话,陆五夫人就按了他的手,将他的袖子挽了起来。
陆谨迟疑着说道:“这毒只有谢氏手里有解药,我找过别的大夫看了,他们看了都摇头,别白费力气了。”
就连谢新柔也信誓旦旦地对他说,这毒除了她这里有解药,这世间无人能解。
想来不是一般的毒。
“闭嘴!”陆五夫人瞥了他一眼:“是不是白费力气,等鸢鸢看了才知道,你别说话影响鸢鸢诊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