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直接,冷眼抄剑就朝卫闫彬的脖颈刺了过去。
卫闫彬十岁就跟在陆大将军身边,习了一身的好本事,自然是不虚青海的,要不然也不会放出才能不次于陆裴风这样的狂言了。
他早有防备,偏头就躲开了青海手里的剑,飞快抽出随身的佩剑与之对打起来。
“青海,何必负隅顽抗一条路走到黑呢?你就甘心当陆裴风身边的一条狗,纵他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吗?”
“陆家已经倒了,陆大将军被扎了十几支箭重伤投了河,现在尸体估计都已经喂鱼了吧?”
“现在只有一个陆裴风在硬撑着,即便那几个孙辈没死,陆家也是要绝后的。”
卫闫彬拿言语激怒青海,然而他越是诋毁侮辱陆家,青海的招式就越是凌厉,几乎出手就是杀招。
他一剑刺穿了卫闫彬的肩膀,将他逼至墙角。
“你什么意思!”
卫闫彬人狠心也狠,哪怕被刺中了肩膀,血流不止,也能面不改色。
他握着像是要将他钉在墙上的剑,嘴唇扯了扯:“我的意思是……”
趁青海不备,卫闫彬眸色一厉,抖落手中的匕首猛地朝青海脖子挥了过去。
青海惊险躲开。
一击不中,卫闫彬再次出击,头一低避开了青海的攻势,在他胳膊上划了一道。
那道被划开的伤口迅速染了乌青,连渗出的血液都是黑的。
青海急退,猛然抬头看向卫闫彬:“你下毒!”
卑鄙!
卫闫彬吃下一颗止血的药丸,微微一笑:“好招坏招,只要能制敌的就是妙招,这,是陆大将军教我的。”
“我呸!”
青海都快要被他给恶心死了,就他也配提大将军,若是知道他今日所为,大将军怕是会在刚见面的时候一刀将他劈死。
卫闫彬没有理会青海仇视的眼神,不过是手下败将,活不了多久的,能奈他何?
看向被人数压制打得节节败退的其他人,卫闫彬目光带着高高在上的怜悯:“别再做无谓的挣扎了,都给我拿下!”
很快,院子里的人就被反剪了双手,强押着蹲在了地上,他们只蹲不跪,哪怕脖子上架着两把刀,目光中亦是不屈。
“卫闫彬,人在做天在看,你迟早会遭报应的!”
卫闫彬不以为意:“既然无法收服,那就都杀了吧!”
报应?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报应?
十多个陆家旧部被押着蹲成一排,身后是拿着刀的禁军,听到卫闫彬的话,他们闭上了眼,心头带着遗憾。
可惜了,不能给大将军报仇。
青海撑着剑想站起来阻止,但是此刻毒发,接连吐了好几口黑血,只能眼睁睁看他们举起了刀。
就在陆家旧部即将血溅三尺的当下,两道被月光拉长的影子出现在了门口。
伴随着两人的到来,那把架在人脖子上的刀像是受了禁制一样,怎么用力都按不下去,更别说将人的头给砍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