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闻延舟坐镇,楼藏月和胡副总的合作,可以说是畅通无阻,不到半个小时就敲定了签约的时间。
楼藏月端起酒杯:“我敬闻总和胡总一杯,希望将来我们三家,也有合作的机会。”
闻延舟端起酒杯,轻敲了一下桌面,就算是干杯了。
接下来就没楼藏月什么事了,胡副总怕闻延舟因为刚才的事生气,各种奉承讨好他。
闻延舟一首都是淡淡的态度。
楼藏月看暂时没有需要她的地方,便跟助理说了一声,起身去洗手间。
她上完出来,看到聂连意站在镜子前补妆。
她敛眸走过去洗手,又取了一张纸擦手,而后就要回宴席。
聂连意合上气垫:“藏月,你好像,还没有跟我说谢谢。”
楼藏月转身:“哦?我应该谢聂小姐什么呢?”
聂连意曼声道:“延舟说,在申城的时候,他带我去西宫玩儿过,西城也有一个类似的地方,叫浮生若梦,今晚带我来见识见识。”
“刚才我们在另一个包厢,经理亲自接待,偶然说起,中信的胡副总,跟沈氏的人,今晚也在这儿,我一猜就知道是藏月你,便想过来打个招呼,才让延舟陪我。”
“也还好我们过来,要不然,藏月你今晚该如何是好?”
楼藏月听她详细地讲述,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包厢,点了点头,理解了,她理解她话里的内涵了。
为什么出现,是次要的。
重点是,闻延舟是因为她才会来浮生若梦,是因为她才会去她的包厢,是因为她才会帮她解围。
跟那次在贺家庄一样,都是因为她。
“原来是这样,那我确实应该跟聂小姐道声谢。”楼藏月看着她精致的妆容,以及隐隐约约透出的优越感,忽然一笑。
“不过,你到底是让闻总来帮我,还是来看我笑话,你心知肚明。”
聂连意不动声色:“藏月,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薛晓怎么知道我在学校舞蹈队待过?怎么知道我在校庆上跳过古典舞?怎么知道我有一书屉的情书?”楼藏月将擦干手,半干不湿的纸,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
聂连意道:“这要问薛小姐。”
“前两天,薛晓在沈氏附近的小馆子门口拦住我,对我破口大骂的时候,聂小姐也在。”楼藏月表情渐渐收了起来,“那天你们应该聊得很不错吧。”
不是问句,是肯定句。
这些都是她高中时候的事,薛晓就算要挖她的把柄,也不会去挖那么年代久远的,更有可能是别人告诉她。
聂连意刚好就是她的高中同学,没那么巧合的事,所以肯定是她跟薛晓说了什么。
聂连意要辩解:“藏月……”
楼藏月道:“在洛菲山庄,聂小姐对我的称呼是‘楼小姐’,我们没那么熟,不必这么称呼。”
“……”
聂连意停顿了片刻,再开口,总算没再装了,“你有证据吗?”
楼藏月往前走了几步,逼近聂连意。
聂连意本能地后退,撞到洗手盆,猛地看向她。
楼藏月好歹也当了这么多年的首席秘书,不苟言笑的时候,气场也是不容忽视的。
“聂小姐,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我希望这是你最后一次在背后给我使绊子,要不然。”
她故意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完,最后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走。
聂连意僵了几秒,不知怎的,心底涌起一股未知的不安,迅速追出洗手间,在走廊上冲楼藏月的背影喊:“不然就怎么样?以你的能力,你能对我做什么!”
楼藏月侧头,首接往她最怕的地方戳下去:“他会跟我走。”
这个“他”,指的是谁,她们心知肚明。
聂连意的手指一下攥紧,情绪翻江倒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