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大夫?”
“我并不是这意思!”申用嘉拍案道,但感觉有点弱,又补充了一句:“那你想怎样!”
“不是我想怎样,是他们想怎样!”林泰来话不投机,起身就走。
走之前,又留下了一句话:“大度这种东西,我可以给,但他们不能要!”
申用嘉暗骂几句,为什么林泰来嘴里总是能说出这种莫名霸气的话? 此后胥江大战役继续发酵,持续引发着全城热议,毕竟这是苏州城及周边罕有的私人大战役。
双方紧急动员的武力加起来超过了一千,战线蔓延二十里。
而苏州卫现如今能紧急出动的兵力,只怕也凑不够一两千。
时间又过了过两天,在城外的南濠街和上塘街,却又发生了大事!
当日有四十多家商户几乎同时被人纵火,顿时轰动了整个城外商业街区。
虽然是因为在大白天,所以救火得力,火势没有蔓延开来,损失可控,但还是很吓人。
后来有心人发现,这些商户东家都是洞庭商人,纵火显然有非常明显的针对性。
于是民众纷纷猜测,是不是林泰来做的。
又过一天,数十商人聚集在城外洞庭会馆,商议事情。
许久没有直接动手的苏州城第一好汉林泰来,亲自带领高长江和一百多人,突然冲进了洞庭会馆。
经过连打带砸,留下一百多个伤员后扬长而去,其中让高长江打断了五条腿。
除此之外,林大官人还在会馆大门上留下了八个字:“劝人大度,天打雷劈。”
这下不用猜了,基本实锤了,昨天纵火事件的指使者必定也是林大官人! 城外街区全都要疯了,大小衙门也都疯了!
再这样打下去,安稳祥和的苏州城只怕要乱了!
林大官人用实际行动诠释了,什么叫无法无天,什么叫以牙还牙。
王鏊长孙王有壬、席家老太公、徐家长房主奉、还有韦巡抚幕僚、府衙推官、吴县邓知县集体跑到申府做客。
年仅二十余岁的申用嘉,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压力。
就算他三年前去浙江乡试舞弊,压力也没有这样大!
他主要是不理解,为什么这帮人都觉得,自己能控制住林泰来? 在违法犯禁的小事上,林泰来什么时候听过自己的?
申二爷在自己家里真的呆不下去了,他主动来到了更新书院,却发现已经人去宅空。
原本很热闹的更新书院,如今已经空空荡荡,所有人都不知去向。
申二爷又来到巷口五龙茶室,对冯掌柜问道:“这是什么情况?”
冯掌柜答道:“他们说什么暂时收缩战线,放弃了南濠街据点,人员全部去木渎镇了。”
申二爷愣了愣,他活了这么大,第一次听到扩张狂人林泰来居然会进行战略收缩,这可真是活久见。
如果林氏社团将人手龟缩在木渎镇,那就像是一个实心铁球,别人谁还打的动? 可是不能理解的是,林泰来为什么要这样做?如今大占上风,完全没必要战略收缩啊。
想到这里,申二爷急忙又问:“我问的是林泰来!他人呢?”
冯掌柜也很明白的答道:“林大官人说要去南京赶考了!”
申用嘉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怒道:“南直隶乡试的确快开始了,但跟他有什么关系!”
冯掌柜也觉得很荒谬,又答道:“林大官人说的是武乡试,时间不就在文乡试后面吗?”
申用嘉:“.”
卧槽,差点忘了林泰来是武生员,这都什么鬼世道!
这下突然明白,林泰来为什么进行战略收缩了。
毕竟这段时间他这个主心骨不在苏州,那么战线太长还是有可能会被人分而击破。
将主力集中到木渎镇,别人就很难击破了。
可是林泰来甩甩手就走了,那这边剩下的事情该怎么办! 申用嘉左思右想后,不得不再次问道:“林泰来还留下了什么话?总不能一声不吭的就走了吧?”
冯掌柜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很纠结的答道:
“林大官人的原话是,别人爱怎样就怎样,反正他不着急,从南京回来再说!”
申用嘉无语,你林泰来不着急,但别人着急啊!
人犯都被你关在牢里,航道被你堵着,没事再烧烧店铺打打公馆,别人这日子怎么过? 想到这里时,申用嘉才突然意识到,那些想善后的人似乎都犯了一个认知错误! 其实主动权其实一直在林泰来手里,而那些善后的人高高在上习惯了,下意识的忽略了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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