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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今儿这场闹剧般的婚礼、也就差不多算是尘埃落定。
苏尘跟欧阳策拱拱手,感谢他前来捧场,然后直接离去。
至于剩下的烂摊子——
南郡自总督徐渭以下、有头有脸的官员,基本都在,自然知道如何办。
锅是肯定要首先背好的。
毕竟能给这位爷背锅,也是他们修来的福分。
至于在场宾客,当然该威胁威胁,该吓唬吓唬。
万万不得泄露出少帅在南郡。
谁敢泄露,抄家灭族都是轻的。
在众多官员威胁之下,宾客们都唯唯诺诺。
今儿都吓得不行,又哪里敢去外面吐露分毫?
心中更是有种幻梦般的不真实感。
苏家收养的孤儿,那个街坊邻居眼中孤僻寡言、丝毫不懂人情世故,注定不可能有什么大前途的“野孩子”,居然摇身一变,成了权倾天下的北境少帅?
这是多么华丽的蜕变?!
他们这些没有爵位的庶民,居然有幸得窥少帅天颜,甚至在场不少人是看着少帅长大的,那得是多大荣幸?
“哎,也就是不能拿出去说,要不然跟朋友吹嘘吹嘘,小时候我还被苏尘胖揍过,那得是多大的荣耀?”
有个黄花巷长大的青年悄悄嘀咕。
他摸了摸曾经因为欺负苏红豆、被苏尘揍得到现在有些塌陷的鼻子。
从前恨死苏尘。
现在却觉自己这鼻子,绝对是自己全身最金贵的地儿、那有一句说一句、帅得一逼啊。
“尘哥儿自小揍人就是一把好手,心狠手黑,我自从被他揍过之后,便觉得吧,尘哥儿不是池中之物,这不,尘哥儿现在是揍遍天下无敌手!”
又有个青年嘀咕。
黄花巷那个上了年岁、头发胡须全数雪白的老村长,捋了捋胡须:
“我就说嘛,我们银杏巷子有龙脉,那是能出真龙的。你们还不信,现在知道了吧!尘哥儿,便是咱银杏巷子走出去的真龙天子!”
“爹,你老糊涂了吧,瞎说啥,尘哥儿是绝尘少帅,不是皇帝,虽然……差别也不大。但总是有差别的。”
身边一个中年人连忙提醒。
老村长哼哼道:
“谁说我糊涂了,你个不孝子懂个屁。老子学的可是正宗的寻龙望气术,尘哥儿浑身紫气,贵不可言,那就是天上的紫微星下凡。他现在不是皇帝,早晚都是皇帝!”
中年人,“……”
连忙捂住自己老父亲的嘴巴。
这种话哪能说?
那不得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从前瞧不上苏尘,觉得他是个“野孩子”的街坊邻居们,现在都觉得苏尘生而不凡,紫气氤氲,不是池中之物。
好吧、那该死的晕轮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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