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萍一听,急红了眼:“你一只烧焦的魂魄,各方面尚未复原,如何能去?”
胡一辉笑笑:“你离魂出来躲在净瓶里,我借你肉身用一下不就得嘞。”
徐若萍更加急:“啊??!!为什么要用我的肉身,别人的行不行,毕竟??????”
毕竟把肉身借你不就相当于把整个人都给你了,万一中途你有什么歹念,岂不是可以为所欲为。
徐若萍咬着下唇没有把话说完,字面意思却很明显。
胡一辉又不是傻子,怎会不知她肚子里的小九九:“凤凰和麒麟没有肉体,现在是法身,我进不去。君无尚是妖体,还成天里到处钻洞脏兮兮。徐宏博呢,这个都不用我说,满肚子坏水。要我借他肉体一用,还不如当我什么都没讲好了。”
徐若萍‘啧啧’两声,低头沉思片刻:“好了好了,借人家东西还大爷似的挑三拣四,这脸皮厚得都不知怎么说你才好。那好吧,用我的就用我的,但事先说好,咱们要约法三章。”
胡一辉眉头一皱:“约什么三章?”
“那你还借不借?”
“好好,都听你的!”
“第一,不该碰,不该摸,不该看的地方,你绝对不可以碰,不可以摸,不可以看。
第二,此事不能告诉别人,日后若是让我知道此事有第三者知道,一定跟你没完。
第三,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可以,出来吧!”胡一辉大大打了个哈欠,伸伸懒腰。
徐若萍闭目念诀,慢慢地元神便出了窍离了肉身,胡一辉一闪身,跑了进去。
他同手同脚地摸摸后脑勺的马尾,刚要说话,就听得旁边徐若萍怒吼一声:“不许摸!”
胡一辉吓一跳:“大姐,连头发都不能摸那我还能做什么?”
徐若萍黑着一张棺材脸:“走路!”
胡一辉无可奈何地低下头,目光不经意间往胸前一扫,又听得旁边一声怒喝:“不许看!”
马上站直,目光平视,双手垂于身侧,行军步走了出去。
徐若萍初次脱离肉身,极度不适应外面的环境,完全靠着一股意念支撑着跟在他后面。
胡一辉转身回头:“你就不用跟来了,乖乖呆净瓶里练习一下基本功法。”
徐若萍表面上装得很顺从地‘哦’了一声,心下里却道:休想。
胡一辉熟门熟路,顶着徐若萍的一副躯壳跑起来一阵风似的,两只脚完全不着地,如腾云驾雾一般。
半刻钟后,胡一辉就来到窦浩山脚下。
听了胡一辉的嘱咐,徐若萍的魂魄钻进净瓶,里面黑漆漆一片,横躺竖坐都不自在,她便驱动自身真元役使净瓶远远地吊在后面。
恍恍惚惚间觉得瓶子闪过一簇淡淡的光,似有热浪滚过,抬手给自己开了天眼,探头使劲往外瞧。
蓦地,眼前白光一闪,徐若萍的净瓶被人抄在手中,自己还没来得及弄清是怎么回事,就三下两下地随着那人跳到一棵极高的树冠上面去了。
徐若萍定睛一看,是胡一辉,他轻轻地把徐若萍放在一枝较平稳的树杈上,半带着责备的语气,道:“你怎么来了?”
“我??????”徐若萍又惊又喜,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低下了头,始终没有把我很担心你的这句话说出来。
胡一辉又心痛又开心,他何尝不知道徐若萍想说什么,但是眼前形势恶劣,危机四伏,容不得半点的分心,便低声道:“前面就是土蝼洞,里面有一只上古凶兽土蝼王,守护着山泉,我曾经在这里蹲守过好一段时间,发现它每晚子时一到,就从洞中爬出,吞吐毒气,吸收日月精华。今晚上没有月亮,正是我下手的好时机。等子时一到,趁它出来之时就摸黑进洞采集泉水。”
胡一辉没有办法,徐若萍既然跟着来了,自己不能把她丢下进去,只好把方案和盘托出,大家一起共同进退。
夜已深,山中笼罩在一片黑雾当中,只见那雾气似紫非紫,似黑非黑,一团团,一簇簇,像一匹匹长长的绸缎,紧紧地夹裹着半山腰上的一个山坡,缠绕在光秃秃的枫树枝丫上,仿佛是一条条黑色的毒蛇,尽情地吐着长长的信子,让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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