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她,还递上一块手帕。
衣舞愣了愣,竟然碰上他。她竟傻傻的笑了起来,忘了给少掌门行礼这回事。“少掌门,无碍。”
“师妹怎会上翠华峰?”黄昏时日已偏西,那样的光线投在他白皙的面庞上,更多了几分温润之色,且他的身上并无一滴汗。
“翠华峰上观落日,亦是人间一大趣事1衣舞笑了笑,却不敢用他的帕子擦汗,这么纯洁的帕子,怎能被她这臭汗玷污。那一缕淡香沁入心底,全身都不再感觉热了。
“想不到师妹如此雅兴,我却把此处当发泄情绪的地方,惭愧!惭愧1
没擦汗,衣舞也并不打算还回帕子,私心在作怪吧。“少掌门有何烦恼,衣舞可否得知一二?”
仙界之事,衣舞哪帮的上忙,但夏侯绝适不想给她泼冷水,淡笑着:“只是一些职务上的事,师妹得过些时日才能帮的上忙。”
这过些时日恐怕是指几十年吧,等她练到他这个地步,几百年都不一定帮的上忙。顿时也不说什么,只觉得此刻他们俩人一起看着夕阳西下,就如前世情侣一种浪漫的消遣。她俩一齐站在峰边,都没有说话,衣舞侧过脸偷看他,忍不住甜甜的笑了。
“师妹为何看着我笑?”夏侯绝适怎会发现不了,但是他并不知是什么原因。
“能见得少掌门这么多次,我且算的上灵台山最幸运的弟子吧?”
“师妹说笑了,我不过一平庸之人,不过比你们早入灵台几万年,何来仰慕之说?”
“少掌门还是师兄,可这师兄比我们资历多这么几万年,有了我们努力不到的成果,做了我们所有人加起来都不足以相比的善事,当然对少掌门望尘莫及。”
“师妹伶牙俐齿,我自叹不如。”夏侯绝适好笑的看着她,这么聪慧的小姑娘,将来若能修成正果,应该不输于他。
衣舞也报之一笑,并不再说什么。这种单纯的人就是好欺负,你偷看他不用尴尬,随便找个理由就行,他竟然不会把这种偷看行为想成爱慕,若有朝一日她对他示爱,他是不是还是不懂?想到这,衣舞又想笑了。
当日头隐没,衣舞还不愿走,与他多呆一刻钟都是好的。
夏侯绝适把她当小姑娘看待,从来不去思考她是否对他有没有另一种心思,因为衣舞的举止并无不妥,在他眼里,完全是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师妹,天色已晚,不如我送你下山吧?”夏侯绝适竟然也绅士了一回。
衣舞当然乐意他送,但是若被师傅看见耽误少掌门这么长时间,再被别人一误会,她不用修仙了。少掌门是仙,有情无情无所谓,但她是绝不能有一段情。思考这么多,她忍痛婉拒:“谢少掌门好意,少掌门有事可先行,我可以用你送的天元珠借着光亮下山的。”说着便拿了出来,果然照亮好大一块地方。
夏侯绝适也不再坚持,心里又夸赞了她一番,嘱咐道:“那师妹小心1便飞走了,回到了他悬浮在空中的住所,衣舞看得有些不舍,也无奈的下了山。
回到屋子里,借着珠光看那张手帕,几枝墨梅像是点上去的,再瞧瞧边上,一个脏手印让她自责死了,都怪那时手上有汗,她只好去配些冷香将帕子洗净。
才转头,又看见柔和的月光悄然入室,想必今晚美梦连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