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神情凶恶,俱都悍不畏死之人。反较荆州兵马,多是新募之兵,虽然于禁训练半年,却都不曾实战,被这些蛮兵一阵冲杀,阵脚顿时大乱。如果不是李韦带了这一万生力军加入,关兴,傅彤二人所部定会大败而归。
此时旁边一员家将,指着军马厚处,道:“先生,你看,那名蛮将好生了得。”
赵舒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见一员蛮将,生得甚为壮猛,赤发涂面,身着藤甲,头戴五翎羽冠,坐下卷毛赤兔马,背插双弓,手持一只铁蒺藜骨朵,约有小臂粗细,所到之处便是荆州军士血肉横飞,衣甲头脸之上,早已被鲜血浸红。料想便是五溪蛮的首领,沙摩柯。
赵舒虽然惊讶于他的勇猛,却更加厌恶他的杀戮,不禁微微皱眉。好在关兴在军前见沙摩柯勇猛,也提刀应了上去。赵舒带关兴前来的愿意,就是想让他来抵挡沙摩柯,现在却颇为他担上几分心。
关兴也是难得的猛将,刀锋过处便杀开一条血路与沙摩柯相遇。沙摩柯正杀在兴头之上,突然将一员小将杀到面前,哪里放在心上?举手当头一击,便想将关兴立毙于马下。关兴见来的凶猛,却也对自己臂力颇为自信,不甘心示弱,将刀横于头顶,硬接他一招。
一下金石相交的声响,两人都觉得手上一麻,虎口欲裂。沙摩柯也顿时放下轻敌之心,重新打量关兴,大笑道:“小子,想不到你还有几分力气,再受我一锤。”说罢,双手紧握柄杆,尽力又砸想关兴。
关兴刚才试了一招,已经感觉出敌将臂力比自己稍胜半筹,却仍是初生牛犊不惧虎,把心一横,又硬接了一招。这一下,两人又都是手臂发麻,兵器险些脱手,胸口血气翻腾,战马都各自退开两步。
沙摩柯毕竟稍胜一筹,片刻便恢复,又砸下一锤。关兴此时气力尚未回复,再不敢硬接,只得晃身躲过,反手一刀削向对方腰间,刀光迅捷。沙摩柯急忙回手格挡,关兴却刀身上移,直取首级。
沙摩柯能驰骋疆场,所向无敌,全仗的是天生神力,却不曾见过关兴这么迅猛快捷的刀法,急忙低头躲避,却终迟了片刻,头上羽冠削落,几片翎羽飘落,沙摩柯唬得一身冷汗。不过他向来不畏生死,一惊之后,又全力反击。
两人往来十余招,总是关兴刀法精妙,不于沙摩柯硬碰,将其逼的手忙脚乱,连连勒马后退。终被关兴一刀削在左肩之上,一时吃痛,料不能敌,当下横扫一锤,迫退关兴,拔马便走。关兴也是两臂发麻,气喘如牛,又忌惮对方勇力,也勒马不追。
沙摩柯这一回退,手下蛮兵也且战且退,缓缓退入城中。傅彤,李韦二人急忙挥军掩杀,欲乘势夺城,却被上面一阵乱箭射下,想就是傅彤所说之毒箭,士卒但有中者立时全身乌黑而死。
赵舒不愿强攻而枉死士卒性命,急忙下令鸣金收兵。离城数里安下营寨,只等来日再侍机破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