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此时正是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站在大厅。雪姨娘惊吓之余,抱着小青不撒手,跟着就是一阵剧烈地咳嗽。云夫人也在仔细检查云浚:“浚儿,有没有哪里受伤?”
“没有,母亲。我只是跟妹妹迷了路而已。”
这时大公子回来了:“你们迷了路,可是把我们急坏了。”
云夫人本要发作,责怪雪姨娘母女。可是雪姨娘身体不适,亦然快要晕过去的样子。于是云翊发话了:“母亲,二弟没什么事,就交给我来问清楚什么情况。孩儿定会如实回报。”
于是二公子被拉去更衣了,小青被带去了青棠园的书房,雪姨娘身体不适,就被送回了院子,请了大夫。
“你的主意对不对?”云翊面无表情地问小青。
小青无辜的眼神让云翊觉得自己是否太过严厉:“大哥哥,是二哥哥答应陪我出去玩。”
“那你可以在城中玩啊。”
小青低头看脚尖:“我在乡野长大的,只会上树摸鸟下水摸鱼,山上捉野鸡野兔,高雅的游戏我一个也不会。所以,就带着二哥去山上了。”
云翊竟然语塞,不知道说什么好,良久问了一句:“那你这次抓了什么回来?”
小青一听他这么说,脸上立刻就有了笑容,牵着她那全是泥土的小布袋:“大哥哥,你看,我偷偷抓了几只知了,还有还有,我偷摸带了只小鸟回来。你可别告诉二哥哥,他不让我伤害这些生命。”
云翊看着她的宝贝,又看着她这一头卷发,满脸泥污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你这些宝贝带回来能玩几天?”
“小鸟可以养活的。其他的就一晚上就没了。”说完,她脸上略有遗憾的样子。
“所以,你二哥哥说得对啊,放了他们吧。”
小青不能理解,但还是把东西给了云翊的书童小乐:“那大哥,我走了。”
云翊拉住她:“先在我这里沐浴更衣吧。你母亲刚刚为你着急,又咳嗽起来,让父亲多陪她一会儿。”
小青更着急了:“那我更得现在回去了。”
云翊不放开她:“你这副样子,雪姨看着指不定多伤心难过,刚刚你没见到她咳嗽得话都说不出来吗?”
小青没有办法:“那我去沐浴更衣。”
云翊在书房等她出来,这美人出浴,果然魅惑。云翊看着她洁白如玉的身体,突然间产生了一种不属于兄妹的东西。他赶紧找了衣服给她裹起来:“青青啊,你都十岁了,不能再这样,要有男女之分。”
“你是我哥哥啊。这有什么?我穿好衣服就可以走了。”
这时云翊发现她腿上有很多细长的伤口,连忙将她抱进了怀查看:“你怎么受伤了也不告诉我?”
小青看着自己的腿:“这有什么,山上的野花野草割伤而已,很快就好起来了。”
“这些伤口都肿了啊,我给你搽点儿药,你再回去吧。”
小青不拒绝,看着他给自己搽药。此时的场景,真是让云翊心血澎湃。这白的发光修长小腿,捏在手里软若无骨,他已经有些恍惚不清楚自己是在搽药还是在抚摸这美腿。眼前人就裹着一件自己的衣服,他甚至有些想再次扯下那衣服的冲动。
“哥哥,好了吗?”小青的话将她拉回了思绪。
云翊这才为自己刚刚的龌龊惭愧:“好了,好了,你换了衣服就回去看看你母亲吧。明日再过来,我帮你搽药。”
小青也没想那么多,点头,就进去屏风后换衣服了。看着小青的背影,云翊觉得胸口有什么东西要冒出来,脸红耳热,心跳加速。这是一种什么奇怪的感觉。他似乎对着自己的未婚妻也没有这样过。
“母亲,你怎么样了?”小青冲进去的时候,云蔺一下子松开了雪姨娘的手。
雪姨娘见到小青活蹦乱跳的样子,也就放下了心:“青青,以后不准乱跑啊。可是吓坏了家里所有人。”
小青天真地点头:“好。”
“叫父亲。”
小青有些别扭,但还是叫了一声。然后就被催着去休息了。
嗯,去休息了。但她哪里睡得着,她担心云浚呢。于是看着母亲房里的灯灭了,她就爬了起来,偷偷溜进了蒹葭园。
看见云夫人正带着人从云浚房间出来,她赶紧躲了起来。趁着云夫人走了。才又轻轻推开云浚的门。
云浚在黑暗里坐了起来:“谁?”
小青夜里看不清楚,本想过去跟他说是自己,没想到没注意到榻榻米,一下子被绊倒,整个人就将云浚给扑倒了。云浚只觉得自己的鼻梁疼,跟着就有液体流出来。
痛苦地喊道:“你谁啊?”
小青只觉得自己额头巨疼,两眼冒金星:“是我,二哥哥”
两人还没来得及起身,房里就亮起了灯。然后就听见云夫人怒道:“翊儿,把那个小青给我拉来。”
毕竟这种扑在一起的样子确实很难看。云翊走过去,将小青扶了起来。云夫人立刻就发现云浚在流鼻血。
这次真是所有人都惊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