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意已经在旭阳门呆了三日,小恬过几回,并未深睡。他觉着身体有些倦,只是习惯了。
信中已然说明来意:看病,至于访学只是个借口。课确实在上,病却还没看。
想来,门主有所安排吧。
里意侧身坐在椅上,闭目,听着外面的吵闹。
一个女子从院外闯入,气息绵长,深缓却不失跳脱。
“大师兄!我回来啦!淇淇,我回来啦!六丫头我回来啦!我买了很多吃的,你们快出来吃啊!!”范心可像是要唱了出来,高昂而兴奋。
她把东西全摆在桌上。闭上眼睛。
“三、二、一!”范心可睁开眼,傻眼了,一个人都没到。平时可不是这样的,三个数喊完,一个不少就开吃了!
范心可颓然,孤独含泪怒吃。
过了一会,一群人来了。
“六丫头,你可算回来了!我跟你介绍一下,这两位是凌笙凌瑟。”
一堆客套话可没把范心可送走。
“喝!吃!”
待到亥时,人都散去,剩下笙瑟二人和心可。
“你也喜欢喝酒?”
“以前没喝过,虚渺山不得饮酒。没想这样爽!”
“这就是你不对了,旭阳门也不得饮酒,但是我每回上山都带酒回来。适量饮酒,有助于调动群体气氛。”
“心可姑娘,相见恨晚!”
“你们快回去睡吧,明日寅时就得去课室了。”
“不急不急。”
他们三像是有说不尽的话,只是有两个已经难掩醉意,另一个还清醒。
“你们不是有三个人?还有一个呢?”
“意哥哥?”
“意哥哥他身体不适,喜欢独自一人呆着。”
心可语重心长,“这样啊。”
“意哥哥是个好人,天底下最好看的人,冷淡却散发着诱人的气息。”凌瑟咪起眼睛,露出笑意。
凌笙接起话,语气却略显悲凉:“是,最好的人,全天下最好。”
心可被他们的吹嘘所动摇,也想见识一番。
“你可别想打他的主意啊。”
“对,对,不然我们就做不成朋友了。”
心可觉得好奇,“为什么?”
凌瑟回道:“因为,我喜欢他啊。”
凌笙没有回答,只是眼神中显得悠长。
心可语重心长,“噢,你这是醉话,听不得也信不得的。”
心可回到了左厢房,发现淇淇竟在她的房中。
“淇淇,你喝傻了?”
“心可,你知道吗?我有一个未婚夫!”
“什么,你要结婚了!”
“去你的!”
“那是什么意思?”心可不解。
“年幼时,有过一门婚约,没透派的李奕。就是右厢房那个。”
“天呐,还没见过,不过听起来不错!”
“哎呀,我觉得他就是偷偷来看我,然后要娶我!”
“那还挺好啊!”
“范心可,你会不会说话啊!我喜欢大师兄,我才不要嫁给他。”
“啊,这样啊。我也喜欢你啊,我还喜欢大师兄,师兄师姐师弟师妹,我都喜欢。”原来淇淇喜欢大师兄,刚刚凌瑟又说喜欢李奕,可是喜欢是个什么感觉呢。
“你,闭嘴。海王都没你喜欢得多。我得想个办法。”
心可觉着有些懵,这是什么意思,李奕不是挺好的吗,只敷衍了:“嗯嗯嗯,好。”
“到时你可得帮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