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子缚蹙眉瞪眼,虽心中有点生气,可又觉得有点动人,忍不住凑近亲上他。
昨晚之前,他还觉得别扭恶心,可现在,再看寒清时心态发生了某些变化,不再只是他的侍卫玩伴性质,有点类似于妻子般了。
虽然昨晚当妻子的好像是自己。
次日醒来。
梁昱又被气怒冲冲的世子命令惩跪。
柳子缚拿起墙上鸡毛掸子,抓着梁昱另只未受伤的手,生气的一顿狠抽,骂道:“昨晚你怎么回事?又不听本世子的话,又以下犯上!气死我了!”
梁昱垂着头,手板心被抽了十几下。
柳子缚本想还好好教训他,看见他那只还包着布的左手,还是软了心。
可心里还是气闷不甘。
平常他听话得就像柳絮之说的那样像条狗,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变得那么男人了?他就不怕自己一怒之下砍了他脑袋?
自己这真是夫纲不振了。
说出去真没法做人了。
外面进来打扫的丫头,听见里面又传来棍子抽人的啪啪声,忍不住大胆跑到了门口,从门缝往里看,果然看见寒清跪在地上,世子一脸愤怒拿鸡毛掸子在抽他。
偷看的丫头看着可怜,一时嘴快告诉了别的丫头,一个上午这事儿就传到了王妃耳中。
王妃便让人传来了小世子。
看见身后跟着的梁昱,果然他两只手都包着。
“娘,你找孩儿有事?”柳子缚发现好几个丫环在偷盯自己,表情还有些怨怼,弄得他一脸莫明其妙。
“缚儿,你跟寒清是怎么回事?”
王妃抓着儿子的手,蹙着眉头略带几分担心的问,这孩子这么下去,迟早要寒清寒了心,别到时候要伤心。
“娘,我怎么了?”柳子缚一脸不解。
“听丫环说连着两天你都体罚他?咱们王府待下人仁慈,向来没有随便体罚人的,何况寒清如今已是你房里的人,你怎么还这般欺负他,缚儿,这可是你的不对了。”
王妃虽是偏爱世子,但有理还是得说理。
这孩子太不成熟了,以后要娶了女人回来天天被这么对待,传出去岂不要说他王府里的人苛刻寡情,那可不好听。
他们是皇亲国戚,该有皇室的大度气量。
世子更该为天下男人做表率,动不动打自己屋头人,以后还有哪个姑娘敢嫁进王府里来?
“啊……”柳子缚听王妃一说,顿时心虚起来,结结巴巴道:“娘……我不是故意要打他,是他欺负我我才打他的!”
又转头瞪了梁昱一眼,满心委屈。
外人只道自己是个苛刻的主人,哪里知道他现在是有苦不能说。
“胡说,寒清向来懂事,能怎么欺负你,犯什么大错,怕是你又任性欺负他了吧……”王妃看他眼神闪烁的样子,就知道世子说了慌。
看着身后神色平静的寒清,不由叹息。
轻拍着世子手背,摇头道:“缚儿啊,寒清是你非要要去做侍儿的,以后便是要陪伴你终生的人之一,你这般欺负着他,不怕有天与他离了心?”
柳子缚本是心中委屈,听见王妃这话,却是心中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