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兴许是担心文帝驾崩之后,会有动荡,提前应对吧?”
“有这个必要吗?”谢逸轻轻摇头道:“他是太子,即位名正言顺。占着大义;而杨素手握大权,摆明支持他,别人能翻起多大的浪?
一个太子,在老皇帝临死之际。最需要做到的该是冷静谨慎才对,何须折腾所谓的图谋后事呢?纵然有所图谋,也不急于这一时才对。”
“有些道理。”
“还有宣华夫人一事,更是离奇,杨广到底好/色与否尚不得而知,纵然真是那等货色。也不会急于这一时三刻才对?”
谢逸道:“为了一个女人而铤而走险,杨广应该不傻吧?纵然对宣华夫人有意,等上一时三刻便能长长久久无所顾忌,何必……”
郑丽琬附和道:“这倒是……家父曾在前隋为官,曾经对我说过,其实杨广此人,其实并不算坏,美色方面更是……除了萧皇后外,宫中其实没几个嫔妃。”
谢逸叹道:“是啊,我所知道的杨广也没那么坏……其实现在来看,他做的事情,无论是修运河还是征辽东,其实都没错,只是他太心急,想要寅吃卯粮,民力无法承担,世家大族更不买账。”
“照你们的说法,仁寿宫变……为何史书和大家都这么说?”杜惜君闻听此言,多少有些不解。
“因为历史是成功者书写的,如果炀帝不是个荒淫无道的暴君,推翻他的举动,以及随之而来的改朝换代又怎能合乎情理,顺应天意?”
谢逸叹道:“岳父的事情你该有体会,李孝恭究竟做了什么我们都清楚,但实际上顶罪的不过是几个副将……将来后人看史书,哪里还有什么真相?”
……
真相重要吗?
看重过程的人多半在乎,但只重结果者,未必当回事。
杨广到底是个什么人重要吗?反正隋朝亡国了,成者王侯败者贼,怎么说就由不得他了,历史自当由胜利者书写。
李世民站在今天的九成宫,当年的仁寿宫高处,遥想当年旧事,嘴角浮起一丝淡淡的笑意。
按理说,作为杨广的女婿,他该照顾着点岳父的名声。但作为大唐皇帝,有些事他必须要做。
玄武门之变后的唐史都有修改,更不要提前隋的历史,魏征和岑文本等人参与修《隋书》,岂能没有丝毫删改?
既然要抹黑一个人,就从一开始便动手,无论当年仁寿宫里发生了什么,留诸后世的只能是那一个版本。
杨广只能是个急色的蠢货,竟然为了一个宣华夫人而冒险,险些丢了皇位,此事传于后世,也会让人笑掉大牙的。
他也不想想,只要坐上了至之位,想要宠幸一个女人有何难?
纵然名分有些棘手,也不是什么难事,否则自己怎么有机会带着昔日的齐王妃,今日的小杨妃来此避暑呢?
李世民略微嘲讽地轻叹一声,转身准备往寝宫走去,想起那些清丽可人的年轻嫔妃,皇帝陛下竟然有些按捺不住。
纵然已经七月间,天气还是有些燥热啊,看来得在九成宫多住一段时间。
然后李二陛下刚刚走出几步,不远处的宫门口便传来了喊杀之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