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微白。
等她写完,于成龙摸摸那乌黑的长发,笑道:“军规誊写二十张,张贴在军营出入道口,每个人都要背得滚瓜烂熟,呵呵,你怕什么?军法无情,军法如山,不过有我在,没有人敢动你一根毫毛。”
粗糙的大手传来丝丝暖意,瞬间流遍全身,陡然间,玉珠的心灵完全平静下来,似乎找到了一个可靠的港湾,自己的男人是硬汉子,那双肩膀如同一座大山,可以遮风挡雨,哪怕天崩地裂也毫不畏惧。
一时间,思绪万千,柔情万丈,泪水夺眶而出。
可惜那只大手缩得太快,于成龙说完就转身出门:“今儿个太累,你早点上chuang休息,我夜里要给新兵们讲课,不回来了。”
夜风拂面,月色朦胧,冷若冰霜,营中的喧闹声震耳欲聋,增添了无限杀气。
于成龙刚走几步,下意识的扭头东望,似乎感到了一股煞气直冲云霄,皎洁的明月仿佛扭曲变形,浑身打了个冷颤,寒意涌上了心头:莫非是牙山,那里应该打响了吧?
时间啊时间,我缺的就是时间,但愿意梦中的历史暂时不改变,平壤之战拖延到九月份,到那时,我的数万大军已经速成,即便不能与倭军正面对抗,但牵制万儿八千精锐有把握,倭人想攻克平壤,必须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夜幕之中,汉城北门外的空地上,几十排士兵肃然站立,上百支火把随风飘舞,发出哗哗的响声,照映出一张张冷峻的脸庞,空中弥漫着萧杀之气,连马匹也感觉到了,不安的刨蹄低鸣。
中午接到命令,分散的小分队紧急集合,因为是突袭,要求以最快的速度、赶在清军到达前拿下平壤,所以他们都是轻装上阵,只携带了两门山炮、三挺格林炮、三挺马芯克机枪等重武器,城内的的牲口收集一空。
这支部队的司令便是井上岗,所以称之为井上支队。
大鸟圭介手举一杯清酒:“井上君,辛苦了!”
井上岗是一位中年大佐,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随后将杯子扔在地上:“大岛君,三日内必到平壤,一个小时拿下城池。”
大岛圭介并无喜色,敬了军礼:“我在汉城,恭候你的捷报。”
井上岗翻身上马,眼中射出野兽般的目光,拔刀吼道:“出发!”
一千五百名士兵、两千七百多匹马,连绵三、四里的长龙,直捣那杀倭令的发源地,
牙山方面,倭军连夜召开会议,旅团长大岛义昌少将主持,参谋长冈外史少佐、福岛安正中佐、武田秀山中佐等参加,讨论作战计划。
黄昏之前,侦察的倭人返回营地,摸清了成欢驿清军的布置,
经过两个小时的讨论,大岛义昌做了战术部署。
全军分为左右翼两队:右翼队以步兵四中队和工兵一中队组成,由武田中佐率领,担负牵制清军左翼的任务;左翼队以步兵九中队、炮兵一大队(缺一小队)和骑兵一中队组成,由大岛亲自率领,采取攻击清军右翼侧后之策。
清军也察觉到日军的布置,于光炘向聂士成报告,已探悉日军将于当晚分两路进犯,一来袭成欢官军,一截住公州去路。聂士成当即传令各营,皆饱食以待,并布置战斗任务。
二十九日凌晨零时三十分,倭军按计划出营,两、三点钟时,战斗正式打响。
日军几乎是势如破竹,聂士成提前三天构筑堡垒,却是不堪一击,尽管清军奋勇抵抗,却节节败退,伤亡惨重,到清晨七点三十分,日军攻进了最后两处壁垒,聂士成率军突围后,向南退至天安,与叶志超会合。
聂士成请叶志超先率部驰往公州,自为断后,并一路招集残卒。当晚,聂军宿于广亭里。七月三十日,聂士成行近公州城北的锦江时,见叶志超又由公州渡江北退。叶对聂说:“公州不可守,不如绕道至平壤,会合大军,再图进取”。遂率所部先行。聂驻队半日,收集余众,随叶之后面行。
倭军取胜后,经过半个小时的整休,大岛义昌立即亲率两千人北上,增援井上支队,余部趁胜追击清军,在他们眼中,叶聂二人已成惊弓之鸟,兵无斗志。
同一时间的日本,第五师团余部整装完备,正在港口等待上船,第三师团也行动起来,补充兵员、运输物资,计划在五天后入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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