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不已,最震惊的莫属杨概了,几乎同时他就已经跳到了元致何身边。
老元,你说的可是真的?欣喜,期待在杨概脸上显露无疑。
元致何十分嫌弃的看了他一眼:“我可不老,刚三十出头,正当壮年,你可比我老多了,别为老不尊。我元致何说的话,何时反悔过,何况,在北地一家独大只会走下坡路,有人一起共乘风雨,何乐而不为呢?”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还别说,老元你还真是深谋远虑,在做生意这一块我不如你,以后还要请你多多指点,你这个朋友,我是交定了。
杨概得意忘形之下显得不那么庄重,再看见无极等人在他偷笑的时候才发觉有些不妥,他拢了拢衣袖,变得严肃,走到蝶恋绛唇身旁。
众位可能还不知道,张恨水,乃是我师侄,他的事就是我的事,众位可能看他年轻学浅,但是真正的有志之士不能只看其表面,我这师侄人聪慧过人,敏而好学,现在你们张家已经没了家主,如果众位同意我这师侄接管张家之事,我愿意拿出一成李家给的北地生意,再加上元家给的一成,一共两成给张家,有了这两成,你们张家又可以迅速崛起,只要诚信经营,以后前景不可限量。
张家老人儿们本就还在疑惑着,这张家的这位不学无术的年轻人什么时候拜师学艺了,莫名其妙多了个师叔,而且还是沙漠绿宫?这就有些不得了了,说出去别人都会高看一眼,以后谁还敢对张家说三道四,正欣喜着呢!又有天大好事发生。
还有两成蜀地李家给的生意?天上莫不是掉馅饼了?要是真是如此,就把这个家主之位给张恨水那小子也不是不可以,无百害只有一利呀?
张家派出了一位老人,看样子应该是蝶恋的伯爷辈的,颤颤巍巍的走到杨概面前,说道:“你绿宫说话我们信的过,那就这么定了,回头咱们也要按上手印才行啊!”
杨概这时候也不愿跟个老人计较,点头同意。
蝶恋转头望了望自己新结识的师叔,内心百感交集,心中千言万语,到了嘴边,便烟消云散。
有些人,认识百年也看不透,猜不破,可是有的人,一见就对了门路。
他坦然接受。
送走那一帮子张家人,众人才好好坐下来,吃菜喝酒,好不快活。
即使前路坎坷,但是也不影响现在的和谐。
当然,席间杨概还是对蝶恋绛唇耳提面命了一番,蝶恋点头答应,保证坚持走正途,自己也会洗心革面,万事以张家为主,也重新改回了本名——张恨水。
万非白暗中点头赞许,对于张恨水有此心思,且不说他是否能做到,但是只有振作起来将来才有希望帮助张家重振旗鼓,也不枉费他们花的心思了。
对于元致何,每每接触一次,就会让人敬佩一分,重情重义,绿宫之人很放心,乔思会得到应有的幸福。
一行人吃完已经到了午晌,有意去小君山,可是元致何已经喝得晕晕沉沉,把他安全送回元家大宅已经很晚了,想想也不在这一日,就信马由缰的在街上转了转,刚好回租住小院。
而若水孤魂三秋酱居住所外的地窖里,老道再次又听到了上面三秋酱与他师兄传来不堪入目的叫声,这一次,武老管家还要再次把老掌柜的耳朵堵住,可是老掌柜难得的清醒,手上似乎也有了力气,把武管家的手扒开,那声音清晰的灌入了他的耳内,也注入了他心里,老掌柜大叫一声“逆子”就再也不省人事。
再醒来已经气若游丝。
他看着自己的老管家,又看了一眼围在身边的老道,闭上眼,眼角淌出了浑浊的泪水。
声音微弱的道:“如果有可能,这里就一把火烧了吧!就当我从来没生过那个逆子,让若水孤魂消失于世上,希望他来世好好做个人。”
现在的若水孤魂,已经沦为人间炼狱。
我从来不曾了解这个人,从来不知道他到底想要什么,唯一对不住的就是我的老妻,还有你们,希望,你们好好活着。
老人的一番话像遗言,也成了真正的遗言,老掌柜还是熬不住,终是走了,而刽子手不是别人,还是他自己的那个儿子。
他最终没有得到救赎,或者他根本也不想得到救赎,他要去那边赎罪,为了他的儿子。
武管家与老道许久没有做声,就在老道反应过来想要安慰一下这个忠心耿耿的老管家时,他突然发现,伏在稻草堆上的老管家已经气绝身亡,他也咬舌自尽了,
老道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心里难言的怒火,难言的痛,
可是他不敢大喊大叫,他甚至希望三秋酱已经忘了这地下还有他这么个人,虽然可能已经把他忘了,因为,两日来,已经不再有人送水送饭了。
老道东方起自己重新坐定,找到一处稍微干净点的地方,想着他的家人,女儿,儿子,侄子,甚至还有他的那帮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