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舟上行了上百里江路,在下的船来,在云书尘的邀请下,他们已经踏入了去往他的好友的家中的那条小路。
不是那么远,路很快就到尽头,尽头处一处木屋,周围花红柳绿,原本与这时节的枯木白雪不相符,可却一点违和感都没有。
一处篱笆小院,院门高悬一处牌匾,“寒山小居”,字苍劲有力,连带着整个小院都显得有力起来。
院内已经飘香四溢,一个壮汉从屋内出来,看见几人,没有惊讶,仿佛预料之中,可是看见云书尘,却不免惊讶了一下。
他搓了搓手:各位从远处而来,西门望已经略备酒菜为各位接风洗尘,有道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请!
叫做西门望的大汉说完,看向万非白四人。
玉贤公主当下有些畏缩,白芊芊拍了拍她的手,与万非白一起给西门望行礼道:那就叨扰了,把玉贤公主与宫卿酒扶在前头,进了屋内。
西门望看向云书尘,后者只是微微耸了耸肩,也随着进去了。
小屋不大,却非常整洁,室内一张大桌,已经摆满了菜,显然是提前备好的,万非白此刻心里有些复杂。
但他深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来之,则安之,暗自警惕就是。
众人落座!一小童从后走进来,手里端着一个温酒的酒炉,上面的酒已经有些温热,正在腾腾的冒着热气。
小童扫了一眼众人,他很疑惑,师父什么时候有这么多朋友了?疑惑的把酒就要放在桌上,可不小心刮到了白芊芊的头发,酒水顺着白芊芊的头发往脖颈往里流下。
事情实在出乎意料,白芊芊只是时刻警惕着对面二人,对小童没有刻意去防备,没想到来这一出。
小童不小心的把酒水泼到客人身上,心下惧怕,立刻跪倒请罪。
白芊芊早已擦干了头发,看见小童害怕的样子,站起身来把小童拉起,没有多大关系,也不碍你的事,可能是我刚好头一歪阻碍你了呢?
说完还友好的冲他笑了一下。
小童听到这样暖心的话,再看白芊芊,肌肤胜雪,美丽娇俏,又那样和蔼可亲,就像一个友好的大姐姐,小童哇的一声,竟然哭了起来。
本来还在观察的西门望一见,眉头不禁一皱说道,好端端的哭什么,客人没有怪罪于你,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你不知感谢还在这胡闹什么?
小童哽咽道:我只是想我娘了,我想我娘还不行吗?说完又是一阵伤心。
本来还要训斥小童的西门没有做声,看得出来,他对小童虽然严厉却不失疼爱。
玉贤公主早已按耐不住她的圣母心,看到小童聪明伶俐,现在又因为想娘亲哭的不成样子,一把把小童揽在怀里,不停的用袖子去擦小童的眼泪,一点嫌弃之意也没有。
西门望看在眼里,点了点头,心内天平已经倾了又倾。
好不容易小童眼泪止住,众人才自我介绍起来,到也祥和安宁。
当小童重新温好一壶酒出来时,西门望看着宫卿酒与万非白道:“我知宫卿先生不好酒,就不好劝了,万公子可能饮吗?”
万非白怎会不知其意,但他从刚才西门望的言谈举止中看到了豪气与正派,这样的一个人,就算为敌也会光明正大,而不是做出类似酒中投毒的事来。
所以他也豪气的回道,能,当然能。
西门大声说了一声好,就把酒给万非白与云书尘斟满,三人对酒。
已经看变天下众多事的万非白,并不刻意紧绷着,反而更加松散随意,他说道:我有一师兄,真正好酒,不管多贵的酒,都会不皱眉头的买下,可是好酒有时也不分贵贱,他有一次买了一壶天价的酒,可是喝起来毫无味道,可有时一个农庄里的酒喝起来反而滋味更好。
那你可知这是什么酒?云书尘笑眯眯的问。
万非白实话实说,尝不出来。
西门望与云书尘哈哈大笑。
你当然尝不出来这是什么酒,因为这是西门兄的独家秘方,就是我要都要不来一坛的。
万非白莞尔。
三人喝酒,白白芊芊只是望着万非白微笑,云书尘看在眼中,心里泛起阵阵苦意,只是不停的灌酒。
有些事情,不去做,云书尘心里不痛快。
可有些事情,再不痛快,也只能忍着。比如九天玄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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