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 生活和战斗的磨练

设成千万人大城市，要化作每个警察局长每个医院院长，微观处理交通、就业、治安、教育、医疗、环保等问题；在‘生死时速’中，训练者驾驶一艘只能加速，而且变向性能迟钝的飞艇，冲过无穷尽远的一片小行星带。

    综合射击训练房非常大，里面有单人浮游平台和环场影像显像管。训练者手持一把训练用步枪站在平台上，被平台载着在全息影像生成的怪物中穿行，把那些硬币大小，三到百倍音速的目标击落。

    感知延生训练最为和平，训练者带着感知干扰头盔，训练念动力对感知的辅助效果。当然，初阶课程的感知训练最平和，但高阶课程中，训练者带着干扰头盔在反射训练房中闪避，那个残酷性……。

    原力爆发训练顾名思义，一次性倾泻出全部原粒子，构建一个特殊力场，压塌一个空心金属球。这个训练非常危险，许多不成熟的原力者往往爆发不当，狂暴的原力撕裂了自己身体。

    原理持久训练与原力爆发相反，慢条斯理的释放原粒子，直至全身的α线粒体清空。这个训练非常伤身，低级原力者一个月一次，高级训练者的间隔也不会低于半个月，而且法师类职业是从不练的。

    原力融合是法师类职业的必修训练，就是释放异能控制或者改造外界的物质和能量。机士在操纵战机时，通过原火融合系统控制原火炉，让原粒子干预幽晶的深度裂变，就是原力融合的高级运用。

    在肢体协调性训练中，训练者双手双足都带着强磁力手环和脚环，然后地板的强磁场启动，训练者在训练房中障碍跑。特别强调一点，双手环和双脚环的受力是不同的，甚至出现负向推力。

    平衡训练中，训练者穿着一套强磁力铠甲，在一个管道里走钢丝。管道内的磁场方向不会忽上忽下的突变，而是像钟摆一样左右摇摆。而且磁力大小也会周期性变化。——嗯，变化的周期也在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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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午是锻炼肌肉和打熬筋骨的强力适应训练，都是苦功夫。下午的训练也都是苦功夫，但至少有了取巧的空间。除了智力专项和耐力持久没做，雷泽把其他训练都过了一遍，就初学者标准而言，完成得非常出色。雷典感到自卑并且郁闷，便早早的跑到超重力训练房中，穿上训练服开启30G引力场狂飙起来。

    下午18点20，雷兰那天使一把可爱的声音在电话中响起，甜腻腻的喊大哥哥和二姐姐回去吃饭。于是，雷泽离开平衡训练房，进入超重力训练房找雷典，却发现浑身汗腻腻的她趴在训练台上呼呼大睡。——郁闷了就暴走发泄，发泄完了累了就呼呼大睡，醒来后一切安泰，这还真是一只单纯而可爱的生物。

    晚餐后，雷泽又开始训练，虽与战斗无关，但对雷泽而言比战斗更加困难——社交与舞蹈。

    尽管雷泽很用心的学，尽管雷家母女几个很用心的教，但训练和教育还是失败了，雷泽始终无法与音乐旋律配合肢体动作，并不断踩舞伴的脚，如果不让他踩舞伴的脚，那他会自己踩自己的脚。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雷家母女四人郁闷得上火，雷皓却发现了一点名堂。

    “关掉音乐。”雷皓向掌控录放机的小雷兰比划一个手势，然后牵起菲安娜的手走上舞池，示意雷幽与雷泽做一对，然后道：“孩子她母亲，我与你跳一支无伴乐的华尔兹，两小家伙，你俩跟着来。”

    菲安娜对‘孩子她母亲’的称呼有些反感，但非常好奇雷皓能做些什么，便按捺着情绪答应下来。然后，随着雷兰‘一二三，开始’的娇呼，雷皓搂着菲安娜踏出一步再转一圈，无声的舞会开始了。

    雷典盯着雷泽和雷幽行云流水一般的娴熟舞姿，美丽的眼眸瞪得老大，不禁怀疑雷泽之前的笨拙全是装出来的。雷兰却没太多心思，当哥哥和母亲姐姐们出糗时，她开心的笑；当哥哥和母亲姐姐们表现出彩时，她开心的拍手。雷雅看着雷泽的动作，心中不断对比雷泽前后的巨大差异表现，大概明白了原委。

    雷泽不会跳舞的原因，是他对音乐不敏感。对音乐不敏感的原因，是他的思维近似机械生灵，而不是感性的人类。音乐并非单纯的一系列对于有声、无声具有时间性的组织，其中还蕴含着作曲者的灵魂，歌唱者的情绪；音乐是发自人类心灵，再由人类心灵接收的一系列不停音阶的节奏和旋律。

    通过数千年的战争，人类无法否认机械师生灵也有情绪和灵魂。但是，它们的思维器官与人类截然不同，心灵构成与人类也是完全不同。那么，它们对人类音乐的迟钝……是理所当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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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天后，9月1日上午9点左右，幽府的原力训练馆内，雷典和雷泽正在进行徒手格斗对练。雷泽没进入什么变态的模式，也没把殇变成防护全身的铠甲，所以被雷典打得节节败退。雷典也没玩真的，否则她能够轻而易举击中雷泽的胸口，把他打飞到墙上弹回来之际，再补上一脚再次击飞。

    格斗对练又持续了十多分钟，两人自觉的同时终止训练。“好了，徒手格斗的基础技巧你已经全部掌握，中高级技巧只是在合适的时机合适的运用合适的基础技巧，这跟战机驾驶是一样的。”雷典走到场边，拿起一瓶功能饮料和一条毛巾抛给雷泽，自己拿起一瓶功能饮料很豪放的咕噜咕噜一饮而尽。

    雷泽也一口气喝干饮料，不过因为没出汗的缘故，所以只用毛巾擦了擦胸口的一个脚印。

    “接下来，我们开始兵刃训练。”雷典带着雷泽向另一个训练房走去，走到一半时突然问道：“那个，你是吃原力兵器才能生成原力兵器，还是吃原力材料然后读取信息，也可以生成原力兵器？”

    “吸收原基材料与获取模块信息之间并无绝对关联，可以分别独立进行。”

    “哦，那我们来这边。”雷典在兵刃格斗训练房对面的房间门口停下，“这里是旧兵器库。”她打开房门后先进去，轻呼一声‘开灯’，声控照明随后开启，把房间内堆积得满满的半新半旧的兵器照得纤毫毕现。

    “本来呢，这里没这么多东西的，不过上次剿匪的战利品很多，老爸私吞了一半。”雷典举起一门两公尺长，粗约五十公分的猪头人单兵冲锋炮，“这家伙虽然做工粗糙，但材料的分量绝对很充足。”

    雷泽呆呆的看着这门大炮，身上电光一闪，殇从他胸口钻了出来，随后变成一头五六公尺高的暴龙模样，张开獠牙错落的巨口，叼起这门巨炮囫囵吞了下去。然后，殇环视着室内的兵器，又张开了巨口……。每吞食一堆兵器，殇的体型便增大一点。当头顶即将触碰天花板时，她便一分为二成两头暴龙……。

    最后，六头银甲机械暴龙在空荡荡的室内走来走去。相互环绕一圈后，它们聚集到一起，拆分组合成一座银色金字塔，高十公尺，顶端几乎接触房顶，底宽十公尺多一点，表面密布类似象形文的符文。

    稍后，雷泽眸光闪亮了一瞬，道：“殇需要各类原力兵器的信息，越多越好。”

    雷典从兜中掏出一张卡片递给雷泽，略显木愣的道：“这是西幽雷家能搜集到的全部。”

    “谢谢。”雷泽接过卡片后，然后，金字塔顶端出现一个凹槽，他跃至凹槽中间，缓缓沉没下去。“大约需要六到八小时的消化时间。”他最后留下这句话，雷典呆呆点点头，然后盯着这金字塔开始发呆。

    闲着无聊，雷典便在这房间里开始练拳，健美婀娜的娇躯化作各种矫健的姿态，令人惊艳而又敬畏。只不过她不知道，身边的银色金字塔上有无数双无形的眼睛，从每一个角度静静的注视着她。

    “按照人类的情绪特征分析，她喜欢你，雷泽。”殇淡淡的说道。

    “是的，我感觉到，她对我存在一种特殊的情绪。”雷泽淡淡的回答。

    “但按照我的分析，她有很大概率成为你的厄运，令你和我遭受严重的挫败。”

    雷泽沉默了一会，缓缓的回答：“进化便是突破各种磨难和灾厄，我不会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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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小时后，金字塔开始一层层的解体，散落了大量金属残片，最后显出衣着如常的雷泽。从睡眠中惊醒的雷典发现这些残片的总量比金字塔体积要少许多，也就是说，要大数量的质量不见了。

    “这是殇送给你的礼物。”雷泽把一对连护腕的红色手套和一双红色金属短靴交给雷典。

    “这是什么东西？”雷典立刻脱下自己的手套和皮靴，戴上这四件东西。捣鼓了一会儿后，她明白了，这是两套砖模化的原力兵器。于是，她尝试着朝它们释放原粒子，果然得到了回应。手套变成一对严密包裹手掌和前臂的臂甲，腕部环状隆起，肘部突出勾喙状撞角；短靴变成一双全面防护双足、小腿、膝盖的机械长靴，锥形的底后根如同尖锥锤，迎面骨部位安置着战戟一般镰刃，膝盖处突起三棱型锥刺。

    “帅，真是太帅了。”雷典立刻释放异能火焰，于是臂甲和战靴立刻燃烧起明红色光焰。“我已经迫不及待了。”她立刻风一般的冲进训练房，箭步冲拳轰向一个合金钢人偶，轻松打出一个对穿窟窿；接着，她挥肘冲撞，火焰原力化作炽热的震荡能量侵入这个人偶，顿时让它如遇热蜡像一般扭曲变形；然后，她跃起回旋出腿，横劈一根直径一公尺的合金钢柱，高频振荡的镰刃切割钢柱如同快刀切萝卜；再后，她高高跃起发出一记飞踢，战锤一般的靴跟正面踹中钢柱的下半，却如红炽钢针刺入蜡油一般如若无物。

    雷典太兴奋了，激动的一把抱住雷泽，想说一些感激地话，却不料听见了密集的连续骨折骨裂声。

    三十秒后，幽府专属医疗队冲入原力训练馆，抢救胸骨和脊椎粉碎性骨折的雷泽。三分钟后，医疗队鉴定雷泽没有生命危险。此后的七十二小时，雷泽被送到无重力救护房接受断骨重生治疗。——特别申明一点，这笔医疗费用完全由雷典承担，加上七月份库洛斯王子的事故，她将在三年内处于赤贫状态。

    9月4日下午，雷泽离开救护房，已经能够自由活动，但暂时无法进行高负荷锻炼。不过这时候，雷渊的打赏刚刚送达，雷泽和雷雅开始忙碌于整改新战机装备，不进行强力适应训练倒是无所谓。

    9月8日晚上，雷泽开始接受最后一次舞蹈教育课，第二天便是幽府的晚会，他的舞蹈考试。

    为了弥补雷泽音盲的缺陷，雷皓绞尽脑汁设计了一套‘盲舞术’——首先，雷泽虽不明理解旋律，但还是能分辨出不同的舞曲；其次，雷泽虽不会迎合旋律，却能深刻的记忆身体姿态。于是，雷皓让他深刻的记住七支舞曲的舞步，在跳舞时不听旋律，只确定是哪支舞曲，再直接套用相应的舞步。

    表面上，雷泽的缺陷已经被弥补，但实战的问题还很多很多。打比方说，舞蹈是双人运动，男方引领女方旋转，女方也能引领男方。第一支舞中，雷泽只和女伴跳舞，还不会出什么问题，但第二支第三支第四……，该怎么办？新分配的女伴与雷泽可能不大了解，万一想主动，必然遭受雷泽的铁蹄蹂躏。

    为此，雷皓又设计阴阳两种对策。阴之策：事先准备一批女伴，换舞伴时，她们立刻围绕住雷泽，避免外寇入侵；阳之策：万一发生不可抗情况，还是有外寇入侵了，雷泽便要用自身魄力震慑舞伴的身心。

    舞会一般有十二支舞曲，所以一个男士一般会与十二位女士共舞。雷家阴盛阳衰，菲安娜母女便占据五个名额，然后雷典耍横雷兰撒娇，应该能再争取两个名额，所以大概只剩下五个空缺。为保险起见，六个预谋舞伴是必须的。于是，雷皓以公权谋私，把较年轻靓丽的几个女性下属拉了过来。

    “少爷，夜安，许久不见了。”小夜尤荫提了提长裙侧摆，微笑着向雷泽欠身一礼。待雷泽回礼后，她拉过身旁的少女，介绍道：“这是我的女儿小夜伊月，听总长说人数不足，我便把她带过来了。”

    雷泽看着这个身着露背吊带晚礼服，肌肤乳白如夜明珠一般闪耀的少女，微微欠身一礼。

    “见过雷泽少爷。”小夜伊月微微欠身一礼，小脸不争气的浮现一抹红晕。

    然后，雷泽又依次见过几个阿姨或者大姐姐；再后，雷泽与阿姨或者大姐姐们的共舞开始了。

    在客厅的角落里，雷典恼火的嘀咕：“混蛋，我感觉老爸一定在搞什么阴谋。”

    “嗯，我也有同感。”雷雅依然半睁半闭着眼睛，淡漠的回答：“不过这方法确实不错。”

    小雷兰提着裙摆跑过来，鼓鼓的小脸亢奋得通红，大喊：“大姐姐，二姐姐，兰兰的衣服好看吗？”

    雷雅看见小雷兰的童装晚礼服，不知为何眼中闪过一丝阴霾。但是，脑子欠根筋的雷典却直接喊出了这丝阴霾：“哇哈哈，小兰兰真可爱真漂亮，啧啧，就跟雷雅大姐姐一样的可爱漂亮。”

    雷雅现在披着平常那件白色长袍，在白袍底下穿着一件晚礼服，那款式……确实与雷兰有些相似。这也是没办法的，以她十二三岁的姿容身段，纯平的胸臀曲线，穿成年女性服装，会很滑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