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姐,三姐姐,你们别生气了好吗?都是蔓雅不好,蔓雅不提这件事了!”见两个姐姐突然间吵起来,顿时自责起来,拉着三娘子的衣袖软声说道。
“哼!”大娘子冷哼一声,也不回答便坐了下来,不管两人了;五娘子见此,又拉了拉手中的袖角,三娘子被拉得回过神来,看到五娘子眼里的担心,心中宽慰了许多。
“五妹,你别担心,我们不过是争论几句,不妨事的!我想大姐姐也不是小心眼的人,难道还会因为这种事情生你我的气吗?大姐姐,我说得对吗?”三娘子拔高声音问道。
大娘子没作声,三娘子也不管了,以前只当大姐是个傲娇的小姑娘,可从刚才她说的那句话来看,小姑娘其实也能一句话让人伤了心。她也是刚刚才醒悟过来,大娘子话里那句‘不是主子的人永远成不了主子’是什么意思!
原想着是大姐说她不该抬丫头的身价,却原来大姐说的人是指三姨娘!她是以为自己在给三姨娘抬身份么?就算自己有这样的想法,为什么大姐要这么激动这么不屑?就因为她是姨娘生的,是庶女吧!
在这个世界上,其实最悲惨的不是丫头不是婆子,应该是姨娘!明明不是丫头,身份却永远是奴婢;生的孩子明明不比正室的缺胳膊少腿,身份却永远只是庶子庶女;生活中的一切都在抬高着嫡子,她真不明白,为什么还有这么多男人,要让自己的后代中出现庶出?
大娘子这话说得太直接,三娘子虽有心想要说两句,却有些说不出口来。站在大娘子的立场来看,的确是该讨厌姨娘和庶妹吧!有哪个正室和嫡女能受得了父亲有几个姨娘、好多个庶子女的?表面上做得再好,心里的厌恶在刚才那种情况下,是毫不犹豫的冲出来的。
房子里气氛变得有些压抑,大家都不说话,五娘子左看右看,也不敢先出声;还好不一会便见那门口的响起的脚步声,三娘子抬头一看,正正撞进了一双墨黑的瞳子里。
这个难道就是先生吗?一双凤眼微向后挑,眉毛浓黑整齐,高挺的鼻梁下是蜜粉色细薄的嘴唇,在看到她们的时候,这人挑起嘴角笑了笑,三娘子顿时心里有片泡泡冒了出来。这人一踏进屋子,修长的身姿在一身乌金云绣长襦袍衬托下,更显气质;墨黑的发用黑玉长钗高高的束起,丝丝缕缕随着走动在肩头轻扬。
如此一个俊逸的身影闯了进来,大娘子和五娘子有些出神了。比起大娘子和三娘子的发呆,五娘子就镇定如常多了,她从三娘子身边挣开来跑了过去,很是可爱的问道:“你就是我们的先生吗?”
那人见五娘子仰着头这么一问,顿时微欠着身子笑出声来,“呵呵,是啊!你就是五小姐吗?果然玉雪可爱!”说完站起身,看了大娘子、三娘子一眼,很肯定的道:“你们一定是大小姐和三小姐了!”
这人从门口走到近前,脸上的微笑始终挂着,很是郑重的介绍道:“我便是你们今后的夫子,我姓李,名逸独;以后由我教你们琴与棋!”说到这他又忍不住笑了句才接道:“本来今天该由你们的书画老师袁夫子来见你们的;不过袁夫子临时有事,才换成我来。好了,今天我便讲讲这琴,如何?”
说话间,门外又走来一个俊秀的少年,背着一张琴进来,妥帖的放好在前面的书案上,这才退下;李夫子已经走到书案后,郑重的说道:“我三岁认琴,这琴已经跟了我二十年,已经如我一方左臂右膀;在我看来,要学琴,必先爱琴音,那些什么构造、乐理通通可以放到后头,所以我觉得这第一课先来听一曲才行。”
说到这儿,李夫子顿了顿,看向了大娘子,“我听说欣雅在梧桐书院学过琴,而且声名不斐,这第一曲便由欣雅你来,也让蕙雅和蔓雅听一听你的琴音弹奏得如何吧!”
大娘子显然没想到这第一课夫子会让她去弹奏,她想了想,还是站起身走了上去;莫说是让她弹拿手的琴,就是不拿手的绣艺,她也不会拒绝的。
大娘子坐到桌前,深深吸了一口气,平静了一会,顿时着手弹奏起来,三娘子是个乐盲,自然听不出她弹奏的是什么,只觉得这乐声的确悠然悦耳,琴声似乎变成了一缕烟雾,丝丝缕缕的飘在耳边。
一曲而终,三娘子还感觉到意犹未尽,看看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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