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灌木旁,可以想像在花儿都开的时候,会是一种怎样的美景。
栀子花的植株都是较大的灌木,因此都被栽种在土里;几个丫头这时早被三娘子遣散去摘花了,因此她也有机会来打量一下这一片足有大半个球场范围的栀子花丛。这里种的栀子花都开着较小的花朵,叶片又不大,不过有股浓浓的香味,因此三娘子一下想到了雀舌栀子。
还记得曾经有人跟她说,她就像栀子花一样带着灵气,也记得有人跟她说,这栀子花能做成菜品;她当时很不以为然,从来没想过这一天,她会静下心来静静的看着满地的栀子花,再忆起那些曾经的事。
“姑娘,你没事吧!”是红樱从花丛那边探出头来,很是及时的打断了三娘子这些记忆,不过也不能怪她太冒失,不过是因为上次受伤的事情,红樱已经不敢再离三娘子多远了;是三娘子坚决的要求,她才勉强同意在二十步之类选花的,在红樱眼里相比摘花来说,三娘子的安全更加让她担心。
“我没事!”三娘子笑笑,突然大声对同来的碧柳和夏雨道:“你们可得好好摘花,要选最漂亮的才行!这可是帮老夫人采的,万万不能轻了心!红樱,你也放心去,我站在这儿又不会有事!”
“可姑娘……,老爷上次说过了,奴婢们就是有天大的事也不能再放姑娘一个人在园子里,万一姑娘有什么差遣找不到人,那奴婢可怎么跟老爷交待?”红樱想想老爷之前特地吩咐她的事,老爷脸上那种郑重其事,那话里隐隐带着防备于人的意思,可实在让她心惊肉跳之极。
三娘子见红樱这般推托,当然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可现在的她哪是从前能比的?假如真有好歹人再次铤而走险来害她,那她就不妨趁这机会将这人从暗处揪出来!不过这内中种种现在又不能说明白,所以她只好装作有些生气道:“红樱,你是我的丫头还是我爹爹的丫头?怎么,现在我的话你就可以当成耳旁风了?”
三娘子如今还不曾说过这样重的话,红樱一下慌了,低着头嗫嗫道:“姑娘,奴婢不敢!奴婢是姑娘的丫头,自当以姑娘的话为令。”说着吞了吞口水,偷望着三娘子的脸色。
“哼,既然是我的丫头,那你赶紧去找花去,这可是祖父给我的差使,若是做不好,我可怎么面对祖父?而且还会得罪了祖母,你们也不想我的日子不好过吧?快去吧!再说犯过一次的错怎么也不可能犯第二次了!”三娘子故意挑挑眉,如此道。
红樱一晃神,自家姑娘说得有道理,这个差使做不好,纵使老太爷不会说什么,可是老夫人一向不怎么喜欢姑娘,说不定会借着这件事给姑娘难看!姑娘看不见,那做这事她们的确得用心才行!
三娘子看着几个丫头终于渐渐的关注起眼前的花来,三娘子松了一口气,不露痕迹的打量起周围,脚下也往树荫处移了过去。移了还不到二十米,三娘子却脸色古怪的停了下来。
不远处隐隐约约传来几声说话的声音,几个丫头隔得远了些,又不似三娘子‘耳神通’所以根本没有注意到;听那声音似乎不是朝这个方向,大概只是路过而已。但三娘子却从这几个声音里,听出几分熟悉来,似乎像是二娘子和四娘子的声音,而且似乎两人有些情绪激动,在争论什么。
三娘子看了一眼几个丫头,仍是被高高的栀子花丛挡住了,于是果断的一转身,猫着腰钻入了身侧的灌木丛;很快,她便来到了两人说话的地方。
二娘子此时正轻声道:“你现在跟我说这个有什么用?难道今天这事是我安排的不成?”
“我不管,早说了不要送这腰带,我要自己做个新奇的礼物!偏偏你说绣功好爹爹和母亲一样欢喜,现在怎么样?爹爹只怕只顾着三姐和五妹的东西,根本就把那腰带忘个一干二净了吧!”四妹此刻的语气一改之前的憨厚,变得有些尖刻起来。
“那也不能怪我!谁叫三妹和五妹她们狡猾得很!明明之前三妹在屋子里拼命捏着面团,你也说她院子里的丫头不时向厨房的人要面粉,可谁知道她送的东西压根不是糕点!害我这几日不眠不休的学做那芙蓉糕!为的不就是让她出一出丑吗?现在我闻到那芙蓉糕的香味都想吐,三妹竟然用一个绳结出来做礼物,真是气死人了!”二娘子说着说着,气得声音也大起来。
三娘子一阵闷笑,早知道两人会算计自己,这种闷声不响让二姐吃瘪的事情,让白费心机的人现在这么郁闷,她突然觉得似乎也挺不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