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大哥,我知道,”
陈建军的声音里隐隐透着不满,“我这不正在开会研究吗?”
“研究什么?立刻出发!”
手机那头陈建国大声说道,“你应该知道小楠有一个师父吧?如果小楠出了意外,鬼知道那老家伙会做什么!如果只是跑了还算好的,如果他迁怒我们,你认为中国谁是他的对手?再说,小楠是我们的外甥,总不能见死不救吧?还有那个神奇的潜力激发法,你不想要了吗?”
“但是这种天气进入深山我不知道会死多少人!”
陈建军毫不客气的顶撞,“我不能让我的士兵冒险!”
“这点你不用担心。国家气象台和我的手下都一致认为这场大雨23号夜里就会停歇。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在23号夜里之前赶到水井村并做好营救的准备。”
陈建国说道,“我建议你抵达水井村了解实情后再研究如何营救。”
“好吧,我知道了。”
陈建军想了想,觉得大哥说的不错,不了解实情就研究方案那是纸上谈兵,遂答应了,“我马上出发。”
“二弟,答应我,一定要救出小楠。”
手机那头陈建国低沉的说道,“如果小楠出了意外……父亲和小妹会撑不住的。”
“我明白。”
陈建军淡淡的说道,“为了国家,也为了我们这个家,我情愿用自己的命换他的命。就这样了,挂了。”
说完,陈建军回到会议室,也不看那些争论不休的军官,下令,“传我命令,第一营、第二营、警卫连集合!二十分钟后出发!”
“是!”
做为陈建军手下的军官,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了解他的性子。一旦他下了命令就意味着他不会接受反对意见。因此,每一个都下意识的敬礼,然后走出会议室,将陈建军的命令一层层的传递下去。
吕胜男是第一个冲出会议室的。她不知道自己对翟楠的感情仅仅是好感还是爱,她只知道自己迫切的希望救出他。
这就够了。
二十分钟,翼龙特种团第一营、第二营和警卫连七百六十名官兵已经集合完毕,乘坐几十辆军车赶往上百公里外的太行山区。
一百多公里最多两个小时的车程。只是翼龙特种团的行程并不顺利。天京地区的道路很多都被淹了,虽说还能勉强行驶,但速度终究降了下来。等到出了市区甚至连行驶都做不到了。公路上的积水足有半人高,很多车辆都被困了,这几十辆军车根本无法开动。陈建军下令留下一个排看车,然后全团急行军赶往水井村。
在半人高的水里跑步,那种感觉是什么滋味用脚趾头都能想到。虽说不敢出声埋怨,但很多官兵的脸色都很不爽,觉得自己纯粹是因为翟楠倒了霉。再加上吕胜男在会议室中的过激反应不知被谁说了出去,把吕胜男奉为女神的翼龙特种团官兵更不爽了。
一个公子哥儿无非就是出身好,凭什么能得到吕连长的垂青!自己跑到深山里找死也就罢了,还要我们这么多人劳师动众的救他!哼,有机会一定要教训教训这个混蛋!
这种怨气等到走上通往水井村的土路更是达到顶峰。虽说山区的积水没有天京地区那么深,但是被雨水泡了将近一天的土路那跟泥潭没什么区别,一脚下去小腿都能陷进去一半。翼龙特种团的官兵虽然实力远胜普通人,但是在这方面实在是没什么优势,四十多里的土路整整走了五个小时,抵达水井村的时候已经是23号下午7点。
幸运的是水井村的地势比较高,没有被暴雨淹了。扎营之后翼龙特种团的官兵们终于可以脱掉厚厚的“泥靴”。这个过程中自然少不了痛骂翟楠一番。
安顿之后陈建军带着吕胜男和几个军官敲开村长的房门,询问关于翟楠一行人的情况。为那些娃儿担心了一整天的村长自然有什么说什么,把一切都告诉了陈建军。
详细了解了一番后陈建军等人回到营地,叫来军官们研究如何营救被困的学生。正如几位连长先前所说,营救学生最大的麻烦是如何找到他们。陈建军已经联系过陆航团,对方答应雨停后派出直升机搜索山区。只是陈建军对此并不抱希望。在山区里直升机飞行本来就危险,再加上地形复杂,空中发现目标的可能性极低。
最好的办法还是推算出学生们可能被困的区域,然后出动官兵进行地毯式搜索。
陈建军请来村里几个老猎手,让他们推测学生可能被困在哪里。那几个老猎手说山里有一条村里人几百年时间走出来的山路,学生们进山前嘱咐过他们不要离开山路。按照以前那些进山探险的人们脚程计算,老猎手们最终在地图上画出一个大致的范围。
有了大致的范围自然就是安排队伍搜山。陈建军以班为单位,将手头上的七十三个班派出去七十个,各自圈了范围,就等晚上雨停后连夜进山营救被困的学生。
时间很快就到了夜晚。大雨也如同陈建国所说的那样在下了一天一夜后停歇。然后,陈建国一声令下,七百名翼龙特种团官兵和十二位水井村的向导立刻出发,踏上搜救被困学生的征程。
而这个时候,翟楠也遭到了同学的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