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喇氏笑着说道:“万岁爷把这孩子给了我,我就是他的额娘了,总是要为他着想些的。”然后看了眼她那个族妹,果不其然,看见这族妹脸上一闪而过的不以为然。纳喇氏会在康熙面前手足无措,可在小纳喇氏面前,却会让小纳喇氏手足无措的。
她就笑着看着这个族妹,看得这个族妹坐立不安起来,才接着说道:“你以为我是说笑话呢?我若是不管他,保不准有什么人会在万岁爷跟前说我不慈善,不能善待养子。就是现在万岁爷不说,可那终究是万岁爷的血脉,谁知道什么时候万岁爷会细想着这些,若让他也认为我是个狠心的,就不好了。”
看着小纳喇氏猛地睁大的眼睛,接着说道:“即那样,不若索性我就做全了,虽然可能让万岁爷一时上头不舒服,但细想想,却能明白我的心。”
不,不仅如此呢。只是那些,没有必要让这个族妹知道。那一夜的事情,自己是受害者,也是少数知情者之一。那个贱/种,自己知道万岁爷为什么不想提及,这可不仅仅是因为那个生母出身低下的事情,可万岁爷最后留着那个贱/种,这就让自己细细揣摩了。自己也不知道,万岁爷最后有没有把这都告诉了皇后,可万岁爷偏偏把那贱/婢搁在自己身边了,这不得不让自己深思。
照理,自己因该是顺着万岁爷的意思,只把那个贱/种养着就好。可那样,不是换了种方式告诉万岁爷,自己记着那天的事情,自己不能忘怀。那个贱/种的存在,时时提醒着那一个混乱的夜晚。而万岁爷,在那一晚上,也是深深的吃了亏的。那万岁爷每次看着自己,是不是也会想起那些?对于自己来说,这可不是个好事,而且,对于自己的儿子,也是大大的不妙。怪不得,万岁爷只是常来看看,再也没有翻过自己的牌子呢。
那贱/种也是自己的心头刺,所以,自己冷着,也是应该的。可自己偏偏不,自己要好好的带他,其实也是想告诉万岁爷,自己可以不记得了。不记得那一夜,也就是不记得帝王曾经受辱。而那个,应该是帝王所要的粉饰吧?所以,其实没有那一夜,那个贱/种,也是万岁爷偶尔临幸一个宫奴而得,面上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小纳喇氏听着纳喇氏这话,抽声连叹,“果然是姐姐,就是不同凡响。这些个想头,我是怎么都想不到的。现在看来,万岁爷派了这内务府的过来了,许是明白的姐姐的心意,妹妹在这儿给姐姐道喜呢。”
“这也不值什么,哪儿说的上个喜字。只不过万岁爷念着旧时的情分,体谅到了我的苦心罢了。”纳喇氏像是无意的点了一句,旧时的情分啊,那是后来的怎么都拍马追不上的,所以,有些妄想,还是看看清楚才好。
也不知道小纳喇氏听没听得懂,两人之间的气氛还是很好的。闲聊了一会儿,虽然屋子里没有其他的人,可小纳喇氏还是把头凑到了纳喇氏耳边,压低声音问道:“那个,真的是伴着春雷降生的?”
纳喇氏像是不喜欢这个姿势,略略远开了一些,接着伸手端了茶抿了一口,借此摆脱了这个族妹,才悠哉的说道:“妹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自卫氏初发动就守着,可没想到这卫氏也是可怜劲儿的,偏就是生得不容易。我劳心劳力的,后来实在是撑不住了,幸好太医就在跟前,就便给我诊了诊,开了宁神汤剂,不然,保不准姐姐我就倒下了。即便是那个样子,姐姐我也被迫躺着了。那些事情,也是过后人来报的。不过,我想着,有那些许人在,还能有什么的?”
小纳喇氏撇撇嘴,心道,有那些人在,别人大概是不会作假了,可是自己这个姐姐,没准就是拉着那么多同谋了,这么大个事情,既然上了船,哪还有中途跳得下来的可能?只是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若是假的那到底是出自自己这个姐姐的手还是那个卫氏做下的?可恨自己这么些天拐弯抹角的,今天又是直白白的问了,竟然还是没得个准信儿。看来这个姐姐,果真是还防范着自己呢。
纳喇氏把小纳喇氏的这个撇嘴看在了眼里,心里直是冷笑,这些事情,岂是能告诉她的?别说是族妹了,就是亲妹子,也是不能的。难道还指望自己来说个不是,送个把柄给她?再三想想,自己这个脱身之法,还算是巧妙,真也罢假也好,卫氏也罢自己也好,可偏偏自己那时为了怕一尸两命,万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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