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仪这会子看着何玉柱在自己跟前,故作那个狗腿撒欢样子,不由得好笑了,说道:“你这什么样子,好歹已经是个大太监了,怎么就不怕丑!”
那晓得这话一出,这何玉柱撒得就更欢了,“奴才能有今天,都是皇后娘娘您给的。奴才的性命,忠心,都是皇后娘娘的,能逗得娘娘开心一笑,就让奴才从里头舒服到外头了,还有什么丑的。”
芳仪听了这话,暗道,怪不得权势能腐蚀人,不说别的,就这些话,明知道是阿谀奉承,但听着还真是舒服的。只是,一想到儿子日后也免不了听这样的话,心里就有点儿担心了,微微皱了皱眉,道:“话虽让我听着舒服,只是以后不许这样,特别是在两位阿哥面前。”
这做太监的最会察言观色,更何况是其中的楚翘?何玉柱听了这个,心中一转,哪里会不明白的?只是也知道皇后娘娘也不是厌烦自己而已,马上收了那个厚颜的样子,恭恭敬敬规规矩矩的给芳仪打了个千道:“尊皇后娘娘懿旨。在两位阿哥面前,奴才一定脱了这身油皮。往后,两位阿哥看得起奴才,让奴才说话逗闷子时,奴才一定把这里头的理儿,说给阿哥听了解闷。”
芳仪暗暗点头,这小子,说实在的,真是比其他几个机灵多了,有这种善于此道的,给儿子们剖析此中种种,倒也是个法子。而且,这小子也够会说话,只说是解闷儿,不然,一个阿哥,让太监来教导,真是不好听。就笑着说道:“你要是真能说得明白,又让阿们听着能解闷儿,我倒是不介意赏你这个机会。”
说着,也不等何玉柱笑眯了眼勤磕头,芳仪就又说道:“好了,起磕吧,说说,今天这是哪儿又有好听的故事?”
这何玉柱忙上前,把打探到的一些事情细细的说了。芳仪原本在宫门守卫以及打杂太监那一块儿收了几个人,而何玉柱的能量也不去说他了,自然是把这个战果很扩大了一番。那几个对于一些宫里的谁谁外出或者捎东西,也会知会何玉柱一声儿,只是这样的事情也太频繁了,日子久了,也就有点儿疲性了。不过,对于几个重要人物贴身的人,还是让人仔细记着回报的。
那一日很巧,何玉柱又找那些不当差的小苏拉小太监玩儿。这些个都是在宫里最底层的,平时哪里有人看得起他们的?也就是何公公爱玩儿爱说笑聊天儿,而且也不拘人身份,这个爱好虽然古怪,但宫里头更古怪的爱好也是有的,所以那些人也不当回事。只说是何公公自己是出身小太监,因为给皇后娘娘当了回人椅,入了皇后娘娘的法眼,这才发了迹。而何公公因为一朝青云直上,在那些大谙达大太监那儿说不上话,反而跟小太监小苏拉这儿才舒服,才养成这样的爱好的。这在宫里头那些个太监里头都已成了公告了,也算是当初何玉柱安排得当。
话说回来,还是那一天玩乐,这几个小的就开始拍马屁,也有聊天无意中透露些什么的,酒喝多了,就没有把门儿的了,当然还是带着奉承,把几个宫的大太监都八卦了一边,说是还是何公公最好,不像那些个狗仗人势的,当然也有说何公公是皇后娘娘身边得力的,又岂是别的人能比的诸如此类的。这时候就有人喝多了乱喷,就说到了这海方人也不错的,有时候也肯伸手帮助人。这人当然就受了挤兑,这人就举了几个小例子,别人都说那实在不算什么,这人也是酒壮话胆,说是还看见过海方资助过兰嬷嬷。
何玉柱一听就一格愣,这兰嬷嬷不是别人,就是那个泡烂了的。何玉柱当下拦住了话头,把其他人都放倒了,才仔仔细细的套这个人的话,有心算无心,一个又是喝高了的,几下几不下的,就说了,看见有一次兰嬷嬷给海方磕头,说是感谢海方多有照应,海方还给了兰嬷嬷银子。那时他还是躲着人打瞌睡才看到的。后来他虽有新留意,只是再也没见到过。宫里的人本来都知道不能多嘴,后来,兰嬷嬷出了事情,他就更不敢说了。
何玉柱因听到了又是兰嬷嬷又是海方的,虽然很是疑心,在想起那些守门的那儿也多有听说海方的名字,虽然有钮钴禄府上的丧事以及安抚作了幌子,但总觉着这里头事情多,又细心的一对照,那江氏血亲及佟府上管事出事之前,这海方也是出过宫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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