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佳氏进宫晚些,有些事情打听的不详尽,只知道钮钴禄氏小产过一次,以后怕是难以有孕,所以并未将其放在眼里,这会儿听着钮钴禄氏的话音觉得蹊跷,看来还得找人细细问了。
既然是钮钴禄氏有心放出来的话缝儿,再加上佟佳氏下死劲儿的着人用心寻摸,当年的事情虽然还是有些云遮雾绕的,但其中的一些看似隐秘的东西还是被翻了出来。当然,更深的东西或许是因为一些当事人的伏法,又或许是佟佳氏的能耐还不够,还是没有大白。只是光这样,已经让佟佳氏觉得有些东西可以让她发泄怒气了。更何况,如果这戏唱得好,还能让那个整天待在坤宁宫的女人也吃吃排头,不是说,钮钴禄氏以前对她说过吗?她作为皇后,怎么可以置之不理呢?这,也可以算得上在其位不谋其职吧?
佟佳氏越想越一根筋,却没有想一想,既然有前车之鉴,纳喇氏有怎么会没有后手,至于皇后,更是早就不理宫务,安心养胎了。佟佳氏不知道,她调动娘家的人脉查出的这些个事情,都在半天工夫就报到了钮钴禄氏处。钮钴禄氏越听越失望,这些东西都是她早就知道的,原本这次虽然想着挑事儿,但更想的是借助这万岁爷外祖家的人手差探当年的事情,可没想到和她当年查的竟然差不多,这幕后之人竟然这般能耐,这样的人,宫里能有几个?
佟佳氏虽然想找人麻烦,可还得想这挑个好机会的当着众人的面撕撸,这样才让人没法子压下去呢。说来也巧,这几日就是中秋佳节。这算得是个团圆佳节,宫里也设了家宴,又是因为除了鳌拜,康熙心里头高兴,说是要好好热闹一下,这家宴也就隆重了些。既是家宴,康熙又高兴,芳仪也没有扫兴,自然是参加的,而皇后既然参加了,这纳喇氏也就没有不来的理儿了。
这天下最尊贵的一家子坐在一起用宴,这气氛看着虽然热闹,其实里里外外脱不了一个假字。看着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说话也就放松起来,佟佳氏这会儿就举杯要敬贺康熙,说是万岁爷如何如何的英名,如何除了奸佞,当浮一大白。康熙被捧得高兴,也就干了。佟佳氏又说,宫里也喜事多多,皇后娘娘和纳喇氏姐姐都已有了龙脉,不日宫里就更加热闹了,这下接嘴的人就更多了。
不过,佟佳氏话锋一转,说道:“刚开始得了这个消息,臣妾那是高兴坏了,尽想着要条件什么好东西给惠儿姐姐呢。可等坐下来再细想想,臣妾就觉得后怕。惠儿姐姐有了身子都三个月了,这回事昏倒了请了太医才发现的,好在祖宗保佑,皇上的血脉没出什么事儿,这要是。。。。。啊呀呀,瞧臣妾这说的。还望皇上和各位长辈不要见怪才好,惠儿姐姐也别怪我多嘴,我实在是为你担心呢。这身边人服侍得不实在,连主子的换洗之事都不放在心上,这等大事还藏着掖着,要是有什么闪失,这是担待的起的?”
佟佳氏虽然口口声声说的是奴才不好,可是谁又是听不出这话里指得是谁,身边的人不知晓,那作为当事的人呢?这下子,许多人都拿着眼神看这纳喇氏。这种怀孕不报的事情很多,只是谁也不会当真去追究。可是当初钮钴禄氏身边的宫女就为这个事情吃了责罚,后来又据说是因为心怀不忿主子把事情都推给她顶缸,才下了狠手,后来又畏罪自戕了。所以,这会子大家都拿眼看着呢。
这一时之间,就是皇太后也不好出来说什么,毕竟当初她还为这个事情斥责芳仪制宫不严的。而孝庄为这种小事更不会出头了。还是纳喇氏镇定,拿着个绢帕子掩了掩嘴角,才不紧不慢的说道:“婉儿妹妹关心我,我怎么会怪你呢,我知道你也是为我好。不过,这事儿你倒是有所不知呢,。别说你不知道了,就是我前些日子还懵懵懂懂的,要说这小日子可是按月的来着,只是时日短促量稀。”说到这儿,脸颊飞红,偷看了一眼康熙,端是有种别样的风情,“我也没放在心上,还以为是天热闹暑气。后来还是太医说了我才长了见识,原来也有像我这样的,只等月份显了才停。为这个事儿,还特地开了一大串子的苦汤子呢。真是喝得我倒胃口。”
这话把佟佳氏给堵在当间儿了,佟佳氏没想到还有这一说,只是既然抬出了太医,就不怕去查证了,在这个上头也抓不住什么了。又看着这人怀了身子还当着众人勾搭康熙,心里就气急上头了:“我今儿个可是在姐姐这儿长了见识。既是如此,姐姐还是要保重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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