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像从前一样,但却怎么也等不到,她老人家多半都是迷糊的,偶尔神志清醒了起来,却也是开不了口说话。”
沈沐的语气略有几分疑惑,“不是府里的丫头去南阳王府报的信,说老夫人好了,让我回来一趟的吗?”
沈棠听到这里,便掀开珠帘进了里屋,她有些惊讶地说道,“我说这会怎么会有男子的声音在祖母屋里,原来是三叔。三叔什么时候来的?”
沈沐苦笑地说道,“约莫是王府的门房听岔了话,只说有个自称是侯府颐寿园的丫头来报信,说你祖母能够开口说话了,让我立刻回府里一趟,我这才刚从城防所下来,听了这信就赶了来,谁料到却是空欢喜一场。”
沈棠脸上露出忧愁的神色来,她低低地叹了一声,“是棠儿的不是,学艺不精,未能为祖母多尽一份力,让她老人家好受一些。”
沈沐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别怪责自己了,你已经做得够好了。”
新帝登基之后,虽然安远侯府并没有得到什么封赏,但南阳王府却因为拥立之功,大大地风光了一把,城防所原统领因为当日并不愿意出兵护驾,因此被停职查办,这次夺宫之中立了大功的他,自然而然便升至了城防所的统领一职,才二十出头便担当如此要职,他沈沐已经成了当朝第一人。
还不止如此,他的长子赵擎才不过六个月就承袭了南阳王的爵位,即便这是先帝时提出来的许诺,但毕竟这是一个世袭的王位,代表着权利和地位,若非皇帝是自己的亲外甥,哪里有那么容易就兑现的?
钟秀宫中的凶险,沈沐是亲眼所见的,后来也从旁人口中听说了皇极殿内对罗贵妃的那一场诱攻,若不是眼前这个清秀娇美的小女孩,那么恪王未必能够登基为帝,甚至连性命都未必能够保全,而沈家的富贵,自己的富贵,与恪王相系相关,沈棠功不可没。
沈棠并不知道沈沐心中此刻想到的这些,她将话题转移开来,一边将沈沐请出了内屋,一边问道,“我听说夏承恩死了。”
沈沐脸色凝重地点了点头,脚步也变得很是沉重,“是死了,城防所的人首先发现的,一箭穿透了眉心订在了永庆门上,死状有些可怕。”
沈棠忙又问道,“知道是谁做的吗?青衣卫的人吗?”
沈沐摇了摇头,叹了一声,“我已经进宫见过皇上了,并不是青衣卫的人所做,也不是京畿卫的手笔,城防所的人问了附近好几条街的人,也只有一个倒夜香的老婆婆说,早上看到过一个穿着红衣裳的高个子女人经过。但那老婆婆眼睛向来有些不好,她说的话也做不得准。”
他无奈地拍了拍沈棠的肩膀说道,“皇上有些焦虑,千般万般都没有什么头绪,因此还派林公公来府里请过你,但听说你病了,还病得不轻,所以才作罢了。”
沈棠的脸色微红,“三叔知道的,棠儿到底是个女子,不太方便总是进宫见驾。再说,皇上身边有的是谋臣谋士,这些本就不该棠儿插手过问的。况且,棠儿的智谋再高,还能高得过曹大人去?”
沈沐点了点头,“你能想得这样明白,果真是沈氏之福。”他看了看天色,对着沈棠说道,“你祖母的事,尽人事听天命罢了,无需太过自责。我该回去了,方才并未向你婶婶交待一声便出来了,这会若回去得晚了,怕她着急。你若是得空,便来王府多看看你婶婶和弟弟,便是老王妃也想你得慌。”
沈棠送了沈沐出去,又回到了颐寿园,她微微皱着眉头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夫人果真清醒了过来?查出来了没,是谁去南阳王府报的信?”
桔梗凑近了沈棠的耳朵说道,“老夫人一直都是昏昏沉沉的样子,哪里曾清醒过?不过是昨日秦夫人来了一趟,对着老夫人自说自话了一会,后来又叫了柳絮过去不知道说了什么,今儿三爷就过来了。这事不是柳絮做的又是谁?只不过不知道秦夫人这又是闹的哪一出,让三爷过来的目的是什么。”
沈棠想了想问道,“秦夫人来的时候是空着手的,还是带了些什么?”
桔梗的脸色立刻凝重了起来,她点了点头,“带了个食盒。食盒里头藏着什么就不清楚了,秦夫人进了来就将我们都打发了出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